傢伙,又有何懼?
心生惻隱可憐這個老東西倒是很有一些。
老東西,何苦與吾家二郎為難呢?
親兵們心中暗暗為韋照善默哀……
韋照善一張老臉赤紅如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太囂張、太霸道了!
不怪人們都說「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號」,房二棒槌果然是房二棒槌,特麼太混了!
可是氣歸氣,韋照善到底是多年的狐狸熬成精,還沒有其糊塗不管不顧的繼續大罵。看看陣前這幾個膀大腰圓殺氣騰騰的房家親兵部曲,韋照善就知道這樣的人堪稱死士,對於家主的命令從來都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哪怕前邊是刀山火海只要命令下達就會毫不猶豫的前進!
韋照善敢保證,只要自己出口不遜,這幾位那蒲扇一般的大手絕對會毫不留情的朝自己臉上扇過來!
他一把年紀,從未將死亡當回事兒。
可是他知道,一旦房俊喪心病狂的當真毆打自己之後吊在鴻臚寺大門前,房俊固然難逃律法的制裁、陛下的責罰,韋氏家族的臉面可就全都讓自己丟進了!
堂堂族老被人剝光了衣衫吊起來示眾,韋家顏面何存?
為了自己的尊嚴,韋照善可以命都不要;
可是為了家族的榮譽,韋照善只能雙眼噴火的怒視房俊,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卻也不得不忍氣吞聲!
房俊最是討厭這等倚老賣老、看不清形勢的老混蛋!
哥們堂堂京兆尹、華亭侯,犯得著搶你這個鴻臚寺卿?
論官職,咱這是從二品,論實權,咱執掌京畿之地,哪一樣是你這個清湯寡水的鴻臚寺卿能夠比擬的?偏偏這老傢伙自我感覺良好,居然認為房俊是要搶班奪權……
真是老糊塗了!
房俊冷著臉瞅著韋照善,慢悠悠道「聖旨一下,爾是要抗旨不尊否?」
韋照善氣得渾身發抖,連連點頭道「好樣的,房二,你當真好樣的!今日老夫所受之折辱,異日必定十倍奉還!」
房俊微微一哂,回頭問程務挺「這句話算不算出言不遜?」
韋照善嚇了一跳。
程務挺撓撓頭,猶豫了一下,說道「算!」
幾個親兵部曲就抬起大手……
韋照善魂兒都快嚇飛了,氣得想大叫一聲「算個屁啊!老子不過是說句硬氣話給自己找個台階下,怎就出言不遜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論不講理,房二敢認第二整個關中也沒人敢自稱第一!
這就是特麼一個渾蛋,跟他置氣,把自己氣死了人家還會在自己靈前冷嘲熱諷,再把自己氣活過來……
「哼!」
好漢不吃眼前虧,韋照善怒哼一聲,大步走向門外,衝著幾個門下省的官員喝道「陛下旨意已然下達,某就得遵從皇命前往大理寺,爾等某非是想要陷害老夫於不忠否?」
幾個門下省的管理一呲牙……
你個老不死的惹不起人家房俊,拿我們當筏子是吧?
只不過房俊不在乎韋照善韋氏族老的地位,這些門下省的官吏怎敢不在乎?韋氏拿房俊沒轍,拿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卻是碾壓態勢……
只能忍著氣,客氣的沖房俊勢力,而後押解著兀自氣惱的韋照善離開鴻臚寺。
房俊待到韋照善走後,冷言環視一周堂內鴻臚寺官吏,沒心思跟這幫人顯擺威風,冷聲道「諸位各官居原職,盡心任事就好。」
然後衝程務挺道「速速前去保衛宿管,但凡高句麗使節,一個都不准走脫!」
「諾!」
程務挺大喝一聲,一擺手,領著麾下巡捕氣勢洶洶的奔向鴻臚寺後院,將高句麗使節所在的院落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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