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拋頭露面,自己可以安全的躲在後面,不用在將來直面關隴集團的怒火。
他不怕關隴集團,但是能夠擺脫麻煩,何樂而不為呢?
再則,李道宗跟長孫無忌、褚遂良等關隴集團有宿怨。
雖然同為關隴集團的一份子,但是李唐皇族因為皇權而天然的與其他家族分割開來,在現如今皇帝陛下打壓關隴集團的關頭,李道宗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對關隴集團施加打擊。
就像原本的歷史上隨著關隴集團支持的李治在爭奪皇位的過程中勝出之後,對李道宗胡亂攀扯一個罪名便斬草除根那樣一般……
李道宗果然目光灼灼,當即便應允道「若是當真如此,便算上某的一份。出錢出力,二郎隨時指派便是。」
這位猛將兄到底與長孫無忌等人是何宿怨,怎地到了這般不死不休之境地?
長孫無忌得勢,一反手就將李道宗拍死;現在李道宗有了機會打擊長孫無忌,毫不遲疑的赤膊上陣……
有故事啊。
李孝恭在一旁哼了一聲,說道「那長孫陰人的確不是東西,替他家三子長孫濬求娶雪雁不成,居然翻臉便向陛下建議賜予雪雁公主之爵位,前往吐蕃和親……小肚雞腸,莫過於此。」
房俊愕然,原來還有這碼事?
那就難怪了!
當朝紅人長孫無忌向李道宗求親不成,自然認為李道宗看不起他,被視為奇恥大辱,一心想要將李道宗摁在地上摩擦;而李道宗的女兒被長孫無忌暗中唆使李二陛下嫁去吐蕃和親,誰家的寶貝閨女願意嫁到山高地遠貧瘠荒涼的吐蕃去,終生父女不能相見?
現在雖然李雪雁沒有被敕封為文成公主,也沒有嫁入吐蕃和親,但是李道宗與長孫無忌彼此之間的仇怨已然產生,都不會放棄打擊對方以泄心頭之恨的機會。
房俊心中暗喜,如此一來李道宗更不留餘力的硬懟長孫無忌為首的關隴集團,衝鋒陷陣擔當肉盾吸引關隴集團的怒氣值,李孝恭在一旁站腳助威觀敵掠陣,這兩大宗室名將足以令關隴集團陣腳大亂。
自己則可以躲在背後優哉游哉……
真實太完美了。
李道宗斜眼睨著一臉正經的房俊,微哂道「怎地,是不是覺得有某在前頭替你抵擋關隴集團的火力,就算是落入了你的轂中?」
房俊心中一驚,都是人精啊……
趕緊說道「下官怎麼幹如此想?江夏郡王在戰場之上勇猛無雙,在朝堂之上亦是公正寬厚,實乃下官敬仰之偶像。下官人小力薄弱不經風,江夏郡王既能夠替下官分擔火力,又能一雪前恨,正是各取所需,得償所願也。」
想要誑誰是不成的,沒有傻子。只有實話實說,反正大家互助互惠,皆大歡喜,犯不著藏著掖著。
李道宗看向李孝恭,揶揄道「都說次子乃是佞臣,小弟先前還多有不信,現在看來,陰險狡詐、油滑世故早已遠勝其同齡人,即便是朝中砥礪多年的官油子,也不遑多讓啊。」
房俊頓時黑了臉,罵人也要在背後啊,你這樣當面罵人有意思麼?
李孝恭則呵呵笑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若他是對手,自然希望他蠢一些才好對付,可現在算是戰友了,當然是越奸詐越油滑越好。」
房俊無語。
你們兩個傢伙這是合起伙來嘲諷我麼?
正事談完,便閒聊起來,李孝恭問李道宗何以到醉仙樓這邊來,可是有事?
李道宗也笑起來,說道「本來想要進宮的,可是剛巧宮裡傳來消息,說是晉陽公主不慎燙傷了腳,陛下正大發雷霆呢。小弟可不敢去觸陛下的霉頭,便到這邊來閒坐片刻,卻不想兄長與二郎再次,倒是巧遇了。」
房俊頓時一顆心就提了起來。
兕子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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