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間乾淨的單間。」天機冷冷地吩咐。
牢頭不敢大意,趕緊安排去了。
獄卒們更是半點兒怠慢也不敢,隨著牢頭的安排,跟著忙裡忙外,很快就給他們騰出了一間單間。
葉子衿沒有等錢多串,而是拉著葉子楣先到了單間等著。
單間的條件看起來好了很多,這兒不但有床,而且還有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
搖光用帕子將桌子和凳子擦乾淨以後,才讓葉子衿和葉子楣坐下了。
「他沒事吧?」葉子楣覺得錢多串的反應不對勁,她擔憂地盯著葉子衿問。
葉子衿已經取下頭上的帷帽,搖光接過拿在了手中。
聽了葉子楣的問話,她懶洋洋地回答,「前幾日還是人見人恭維的貴公子,一轉眼就變成了階下囚,你能接受?」
葉子楣一把掀掉頭上的帷帽,焦急地說,「不接受又能如何,總不能一直這樣消沉下去。他這樣頹唐,不過是讓那個賤女人看了覺得痛快罷了。」
「胖子要是有你一半樂觀就好了。」葉子衿冷笑,「他好像知道錢老爺遭遇到了什麼不測。」
「笨蛋,他只擔心錢老爺,難道一點兒也不擔心錢夫人和老夫人嗎?」葉子楣氣得要命。
「估計還沒有回過神來。」葉子衿懶洋洋地猜測,「等會兒就會鬧起來了。」
她的話音剛落,果然就看到錢多串跌跌撞撞地闖進來了,「葉子衿,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娘和祖母,我爹他」
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泣不成聲了。
誰說男兒不流淚,只是沒到傷心時罷了。
「你全都知道呢?」葉子楣脫口而問。
「你們也都知道了,是不是?」錢多串瞪著葉子衿問。
「昨晚剛知道。」葉子衿不慌不忙地回答。
「那你還有閒情逸緻坐在這兒?」錢多串忽然兇狠地瞪著葉子衿,好似葉子衿是他的仇敵一般。
「知道了又怎樣?」葉子衿冷笑,「合蓋我就欠你,就一定要去救她們嗎?錢多串,你好像忘記了,我是個商人,商人重利,這一點兒,我和你老爹很像。所以我們都能賺到錢,而你,半點兒用處也沒有,遇到一點兒問題只會逃避,只會怨恨別人,難怪你爹對你很失望。」
「是,我沒用。我可不就沒用。」錢多串憤恨不平地看著她,「可是葉子衿你也太勢利了吧?你不欠錢家?難道你忘記了,我和你合作,半點兒也沒有虧你」
「合作雙方就該秉公處理任何事,錢多串,那不是你要求我幫你的藉口。」葉子衿不為所動。
「下去吧。」天機冷冷地白了站在一旁驚訝的牢頭。
牢頭接到他陰沉的目光後,嚇得立刻打了一個寒戰。作為底層小人物,他很清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他本以為越清王府這位未過門的王妃是過來幫助錢多串的,卻沒有想到,事情根本不像他想的一樣。
越清王妃其實更像是過來落井下石一般!
「是,王妃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人就在外面的耳房中守著。」牢頭識相地拱手行禮後退下了。
天機滿意地看著牢頭帶著幾個獄卒離得這邊遠遠的,這個人還算識趣。
「只要你願意出手救下我娘和祖母,錢家以後必然為你所用。」沒有外人在場,錢多串懶得再演戲,他激動地拋出了一個誘人的條件。
「錢多串,你果然是個奸商。」沒有外人在場,葉子衿也懶得演戲,「我救下錢夫人和老夫人,就等於救下了整個錢家,也等於讓你拿到了錢家所有的家財。你固然以後可以為我所用,但你似乎也少算了一樣。我還是那句老話,我是商人,我只看利益。說白了,如果我現在選擇偏向那位錢家老二,我得到的同樣不會少。」
「真的要做的那麼絕?」錢多串盯著她苦巴巴地問。
「看你表現囉。」葉子衿搖著頭回答。
表現個屁!錢多串好想爆粗口,他現在只剩下一身肥肉了,要是葉子衿不幫他的話,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就算以後京城裡的那幾位願意幫著他,他能拿到手的估計也只是一個空殼子。
沒辦法,誰叫二姨娘也和京城裡那幾位有關係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