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厲害多了,他們出來如收割西瓜一般,轉眼之間,黑衣人就全都倒下了。
「容峘,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脫離危險,敵人死光了,葉子衿也反應過來了。該死的容峘,原來一直在逗她。
他的人就在附近,卻看著她想個跳樑小丑一般被敵人捉弄。這個仇,她記下了。
葉子衿越想越生氣,她狠狠地在容峘的腳上跺了一下,容峘腳上的黑色靴子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腳印。
「放肆。」容峘身邊的一個侍衛立刻翻臉。
葉子衿冷漠以對不說話。
「都讓你不要亂動,是你自己要下去。將過錯算在我的頭上,是不是太任性了些?」容峘淡笑著問。
葉子衿被他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盯著容峘看了一會兒,實在找不到什麼詞來罵。的確,是她自己選擇錯了,不,也不算錯。最起碼,她看到了胖子是個值得一交的人。
氣憤之餘,她對容峘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向下。
容峘身邊的幾個侍衛被她挑釁的行為氣得滿臉通紅。但主子不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而且任誰都看得出,主子對這丫頭很特別。他們可不敢自作主張。
「你這個人真夠陰險。」除去葉子衿很生氣以外,錢多串也是氣呼呼的。他拼死拼活地殺敵救人,原來該死的六公子動動嘴皮子就能辦到了。
他好委屈!
「公子,你流血了。」錢家小廝盯著錢多串的胳膊吃驚地說。
「哎喲,痛死我了。」錢多串聞言低頭看了自己胳膊一眼,果然胳膊上的衣服已經被染紅了一大片,他後知後覺地扔掉了手裡的劍,然後鬼哭狼嚎起來。
葉子衿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然後冷聲說,「將胳膊抬起來給我看看。」
錢多串委屈地將胳膊抬起來伸到了她面前。葉子衿也不客氣,直接將他的袖子給撕碎了。已經接近初夏的季節,因此大家身上穿得都不算厚,錢多串裡面穿著短袖的汗衫,外面罩著一件夏衫,葉子衿拽掉他胳膊上的袖子才發現,錢多串胳膊上只是被劍鋒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傷口有點兒長,流血了,他又長得胖,看起來就很可憐了。
錢多串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傷,這一次受傷讓他不但覺得委屈,而且還特別憤怒。
他是個識時務的人,錯全在六公子身上,但六公子那手飛葉擊劍已經成功唬住了他。
六公子本人是高手,他身邊的幾個侍衛也是高手,算了,打不過,只能低頭裝孫子了。
「有藥嗎?」葉子衿問錢家小廝。
「沒有。」錢家小廝為難地回答。
葉子楣從錢家馬車上滑了下來,此刻她還覺得頭重腳輕,心裡還覺得噁心得厲害。死人了,這麼多的死人,怎麼辦?
「葉姑娘,我這兒有金瘡藥。」六公子身邊的一個侍衛在他的示意下走了過去,並且遞給葉子衿一個瓶子。
「我憑什麼相信你?」葉子衿冷笑看著他問。
送藥的開陽被她噎得目瞪口呆,他暗地裡被人稱為「神醫」,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他的藥物,沒想到第一次主動送藥,就被人質疑了。
如果不是因為六公子對葉子衿有特殊的好感,開陽肯定毫不客氣地狠狠揍葉子衿了。哼,敢懷疑他的醫術,不管對方是男是女都不可原諒。
「我信他。」葉子衿這邊在怒噴開陽,那邊錢多串就拆了她的台,「你別生氣,我實在是太痛了,痛得受不了了。你想,咱們和他無冤無仇,他沒有理由害我。」
葉子衿氣結!敢情就她一個人是壞人!
「止血要緊。」葉子楣也在一旁幫著胖子。
葉子衿不動,葉子楣從開陽手裡接過瓶子,順便還說了一聲謝謝。
葉子楣小心翼翼地給胖子傷口上倒了藥粉,止血粉倒在傷口上,人會痛。死胖子從來沒有受過傷,這點兒痛又讓他大呼小叫起來。
葉子衿見他熊樣,氣得乾脆不管他了。
「公子,我們回鎮上去?」錢家馬車夫過來請示。
「送我們回去,給你加餐。」葉子衿終於開口。
「回去幹什麼?告訴你們回去後,誰也不許多嘴,誰多嘴,小爺我就撕爛誰的嘴巴,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