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就猜中了我的心思。不瞞老弟說,我家裡還有個兄弟,當年我學的是瓦工,他學的就是木工。你家這房子真心不錯,要是找不到好的木工,就虧多了。」王頭是個實在人,「我那兄弟,不敢說手藝頂尖,但十里八鄉中,木工活能超過他的也不多。」
「太好了,那就麻煩老哥,明日讓你那大兄弟過來。」葉良祿大喜,蓋房子是一輩子的事情,找到一個好瓦工,好木工很難!
兩個人就這樣說定了。
「家裡的銀子不多,門窗加上家具的話,少說也得七八十兩銀子。蓋了房子,咱們手中已經不剩多少銀子了。」馬氏有些為難,「門窗的事,還是先緩緩再說吧。」
「子衿昨天給了我一百二十兩銀子,剩下的,她自己留著說要用。」葉良祿解釋。
「都是用閨女的銀子,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啊。」馬氏眼淚又掉了下來,「這些年來,外面的人一直在傳子衿是災星,她明明就是福星啊!」
或許是壓抑太久,馬氏是真的想哭。家裡的一切變化都是小女兒帶來的,為什麼這些年子衿要受到那麼多的不公平對待?
「子衿不在乎那些虛名,以後你也甭提。提了反而會傷了孩子的心。」葉良祿提醒她。
「我就是心裡難受,為子衿不值。」馬氏用袖子擦乾了臉上的淚痕。
葉子衿的確不在乎別人對她怎麼評價。她手裡有了銀子,後面的作坊也蓋起來了。作坊的窗戶按照她的要求,都開得很高,牆角底部四周她也留了不少的孔。這些空只有半磚頭大,卻保證了作坊內通風的良好性。
「給了爹和娘一百二十兩,我手裡只剩下五十兩了。還欠了死胖子五十兩,唉,算來算去,我還是個窮人。」葉子衿感嘆。「還要將除草澆水雜工的銀子留下來,大約二十兩差不多,剩下的只有三十兩外家五十兩的外債了。不行,明天我得去買大缸了。」
「爹,你知道哪裡有賣大缸的人家嗎?」葉子衿對人情不是很熟,她直接找到了葉良祿。
「你想買多大的缸?」葉良祿問。
「越大越好。」葉子衿回答。
要那麼大的缸?葉良祿為難地皺起了眉頭,「你賣那麼大的缸,就是想往家裡搬都不容易呀。而且缸越大越是難做。」
「多加一些銀子,讓他們直接送過來就是。」葉子衿不以為然。
「靠近鎮上的陶家村就有好幾家做缸的,到那兒看看或許能買到中意的缸。」葉良祿回答。
「行,明天早上我和大哥過去看看。」葉子衿點點頭。
第二天,葉蘇離和她起了一個大早,趁著包六過來,搭了一個順風車去鎮上。
「葉姑娘,這兒就是陶家村,你們在這兒下車好了。」包六算得上是活地圖。葉子衿和葉蘇離謝過他直接下了車。
買東西自然要貨比三家,陶家村做缸的有三家,葉子衿挨家打聽。
前兩家的價格都不算低,葉子衿來之前,也是向人打聽過價格的,因此聽了兩家的報價後,她都覺得不是太滿意。
「還有最後一家,地方偏了一些。」葉蘇離說。
「多走幾步唄。」葉子衿笑著說。
在村尾兄妹兩人終於找到了做缸的人家。
「這種大缸要多少錢?」葉星如一進門就看到了院子內排滿了大缸。
「五十文。這種大缸不好做,所以價格上要高些,邊上小的缸則要便宜多了。」一個女子正在刷缸,聽到她的問話,抬頭才看到有客人上門來了。
「有人買缸嗎?」一個少女聞聲從屋子裡出來,見到葉子衿兄妹,她大大方方地衝著葉子衿笑了一下。
「對,我想要這種大缸,要的多,能否便宜一些呢?」葉子衿心裡已經認可了報價,但做生意就是這樣,不管主家給出多少價格,作為買家總是下意識地想還價。
「不是我們不想讓,這個價格,我們是真的不能再降了。」少女不好意地回答,「缸越大越難成。不瞞兩位,如果不是我們被人下了套子做了這麼多的大缸,這個價客人報出來,我們肯定是不願意做的。」
「子衿。」葉蘇離是老實人,他和葉子衿已經打聽了兩家價格,知道這一家報的價格最穩妥了,又看到面前兩位買家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