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一把。
沒想她撞在柱子上當場就沒了。
只是胡天秀只怕還不知道,她的女兒早就死了。
她呢,除了名字跟原主一樣,其他的沒有一點像的。
原主自小因為不受父親寵愛,又因為長得太過貌美經常被沈玉蘭嫉妒皮膚,久而久之性子越來越沉默,一個大美人,活脫脫活成了個陰鬱自卑的性子。
越是這樣,沈玉蘭就越變著法兒的欺負她,不過現在可不一樣了,她可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她正想著,胡天秀卻看著她的傷口,心疼的直掉著眼淚。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
她猛的回頭瞪向罪魁禍首,目光兇狠。
「沈仲天你還是不是人!對自己的女兒下這麼重的手!要是我女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胡天秀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被叫沈仲天的男人面色鐵青,他不過是隨手推了一把沈南枝,誰知道撞的這麼重。
他是要面子的人,周家是北平首屈一指的豪商,今日是沈周兩家孩子訂婚的大喜日子,自然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為了以防萬一他提前就讓人把這母女倆關起來了,誰知道還是鬧了這麼一出。
如今胡天秀這麼一鬧,他臉都快丟盡了。
「來人啊,把這個潑婦給我拉下去!」
「我看誰敢!」胡天秀頭髮凌亂,宛如一個瘋子。
隨即她神情崩潰指著沈仲天看向滿座賓客憤恨道:
「今天就讓大傢伙好好瞧瞧什麼叫寵妾滅妻,我胡天秀嫁給他二十年,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變賣自己的嫁妝給他周轉。
如今他發達了不僅娶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太太,還要讓他和那個賤女人生的女兒頂替我的女兒與周家訂婚,他簡直就是個忘恩負義畜生!」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天經地義,」沈仲天被氣的不輕,恨不得把胡天秀的嘴堵上,「周公子與蘭兒更是兩情相悅,你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沈玉蘭一身粉色洋裝站在沈仲天身邊,摟著他的手臂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大娘,你怎麼能這麼說爹,這麼多賓客在呢,你也太不懂事了。」
接著又理直氣壯的道:「是我求爹爹讓我替姐姐與棟哥訂婚的,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棟哥說姐姐又木木納又沒情趣,她根本不喜歡姐姐。」
胡天秀氣的渾身發抖,「你簡直不知羞恥,勾引自己未來的姐夫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一旁的周棟聽沈玉蘭被罵,也冷哼一聲道:「胡夫人!蘭兒說的不錯,我與她本兩情相悅,此生唯一想娶之人也只有她,如今事已成定局,你莫要在這裡咄咄逼人出言侮辱。」
胡天秀怒極反笑,一抹淚劃了下來,「我咄咄逼人?當初是你求娶的我女兒,如今又棄她不顧訂婚當日換人,你置她於何地?是我咄咄逼人嗎!」
周棟聞言自知理虧,臉上閃過一抹羞愧。
他對沈南枝是初見驚艷不假,可是他一個留洋回來的少爺更喜歡新奇,沈南枝那樣一看就與眾多大家閨秀沒什麼兩樣的性子太過中規中矩,美歸美,卻毫趣味。
「我當時是一時糊塗,現在才明白我與蘭兒才是兩情相悅,時代已經變了,現在提倡自由戀愛,我們只是追尋真愛。」
「提倡的是自由戀愛,不是自由犯賤。」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慢條斯理的嘲諷意味十足,眾人詫異的向聲源看去。
沈南枝隨意的捂著頭上的傷口,扶著柱子慢慢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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