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藥下得猛過頭了。
昨晚他那樣酣暢淋漓,這還沒過二十四小時呢,他哪裡來的這麼多力氣?
「嗯,白天呢。」他故意裝傻,呢喃著,便又封住了她的唇,靈巧燙人的舌尖在她檀口裡遊走,令她躲避不及。
聽到一聲輕微帛裂聲,畫樓使勁掙扎,口齒不清喊道:「衣裳,別弄壞了衣裳……」
「壞了再買,你專心點。」他唇瓣不離她,嗓音含混說道。
畫樓啼笑皆非。男人說情話會惹得女人心頭微甜,女人說情話則會惹得男人慾|火焚身。
等她明白這個的時候,自己已成他口中美味。
一陣敲門聲,清脆響起。
畫樓聽在耳里,無疑是救命曲。她忙推白雲歸,自己快速從他身下爬了起來。
周副官的聲音恭敬響起:「督軍,程參謀有急事找您,正在會客廳。」
畫樓已經起身,對鏡理鬢角。
白雲歸應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又低聲抱怨:「這個程東陽!」轉身把畫樓捉過來,狠狠吻了下去,半晌放開,有些喘氣道,「等我辦完正事就回來,夫人別急。」
畫樓微噎,水盈眸子含怒瞪向他。
他哈哈大笑。
她換了衣裳下樓,盧薇兒等人坐在客廳里喝茶,神色不安。
采嫵已經回去。
見畫樓下來,便都湊上來。白雲靈擔憂問道:「大嫂,大哥剛剛急忙出去了,沒出什麼事吧?」
「我瞧著大哥的樣子,要殺人似的。後來又聽到容舟哭,大哥是不是打她了?」盧薇兒一臉幸災樂禍。
急匆匆出去了?
借款的問題出了岔子?
畫樓心頭微沉。她垂眸斂了情緒,才笑道:「打女人還算男人嗎?督軍沒有打她。最近公務較忙,南方都亂了……」
眾人都放下心來。
說著話,慕容半岑回來。他快步奔到畫樓身邊,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緊緊攥住畫樓的袖擺:「姐姐,姐姐!」
然後就使勁箍住她的脖子,將身子埋到畫樓身子裡。
畫樓被他勒得喘不過氣。
「怎麼了?」盧薇兒愕然。
半晌,慕容半岑才恍惚回神,放開了畫樓,神色訕然,支吾說不出所以然來,喃喃道:「我……我沒事,我上樓換衣裳。」
一張白皙小臉通紅,眼眸里閃爍淚花。
盧薇兒和白雲靈都一頭霧水,被慕容半岑這突然失態嚇了一跳,兩人都望向畫樓。只見她眼眸微靜,透亮烏黑的眼眸似有鋒刃劈過,迸射寒光四溢。瞬間,她纖長羽睫覆下來,再抬眼,眸子裡滿是柔和。
她婉約笑了:「我去看看。」
盧薇兒就跟白雲靈抱怨道:「真沒勁!好好的下午,原本咱們看看大嫂的禮服,跟逛百貨商店一樣有趣;再不濟,打牌也行啊。全讓容舟攪合了。哎靈兒,你說她怎麼回事?哪有姨太太這樣的?就算正得寵的姨太太,也沒有這樣囂張的,何況大哥根本不待見她,你說她怎麼回事?」
白雲靈捧茶搖頭,又笑道:「大哥的家事,咱們別多議論。」
對哥哥的聲譽維護得緊,連哥哥的姨太太也不願意多說是非。
盧薇兒撇撇嘴,也不再說什麼。
畫樓悄無聲息上了樓,推慕容半岑的房門,發現從裡面反鎖了。她敲了敲門,聲音含笑:「半岑,衣裳換好了?」
房子裡微靜,片刻才有慕容半岑慌亂的聲音:「還…還沒有……」
然後便是一陣快速的悉悉索索。
畫樓進來的時候,慕容半岑的長衫扣子扣錯了兩顆,神色不安;床上被單凌亂,被子胡亂疊了。
他剛剛一定是躲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畫樓隱約間明白了什麼。慕容半岑上次也是失態與害怕,是因為遭到張恪的毒打。
她坐在床邊,沖他招手,低聲道:「半岑,你過來。」
慕容半岑表情微松,垂首坐到一旁。
畫樓攬過他的肩膀,讓他依偎在自己懷裡。慕容半岑好似尋到了依靠,緊緊抱住畫樓,身子不停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半岑,沒事的,姐姐不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