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著:「幽幽,我一直想著你……」
衛幽眼眶發熱,聲音微噎道:「你以後也要只想著我!」
靜謐的夜,添了幾分濃稠香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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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主臥,氣氛凝重。
「……您想過沒有,半岑從小就很自卑,又受了無妄之災,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傷了他的胳膊,也傷了他的自尊。我是他姐姐,難不成我要任由他被欺負?我怕他以後心裡留下傷痕。心中的傷,最難治了。」畫樓眉宇錚錚,毫無往日的細膩溫婉。
白雲歸臉色越發冷峻:「你只想著半岑,我呢?」
「您帶了佳人回來在先,又傷了半岑在後,我打您,旁人也只會覺得我拈酸吃醋不夠大度,聲譽有損的應該是我啊。您不追究,也不損威信!」畫樓正色道,「督軍,這件事已經說了很久,還是繼續說下去?」
白雲歸沉默一瞬,放開了她,回了自己的半邊床靜靜平躺著。
原本只是曖昧的詰問,卻被她堵得啞口無言,旖旎情愫消失殆盡。白雲歸有些疲憊,轉過身子背對著她。
畫樓只是想他下次對待半岑能夠尊重,別像小孩子一般打罵隨意。
他卻賭氣不理她了,令她啼笑皆非。
畫樓覺得,她心中在乎和顧忌的讓他知曉,便已經足夠;可是換來他的冷戰,也得不償失。
一個屋檐下,如今的冷戰可不同於當初的冷漠。
當初是彼此不熟,不太願意親近。
如今卻是他對畫樓心存不快。
心存這樣的不快,對畫樓也無好處,畢竟她要依附於他生存下去。況且最近和談成功,他的部隊要壓縮編制,他也是滿心憂愁。作為妻子,她不應該給他再添煩惱。
他側臥背對著她,畫樓便輕輕戳了戳他的後背:「督軍,您是不是不同意我說的?」
白雲歸冷哼了一聲,不搭理她。
昨晚他也是這樣側臥,她竟然不理他就私自睡熟,讓白雲歸一陣氣悶;今晚他不過想調侃幾句,她溫順點有多難?非要板起臉反駁,他更是鬱結。
「督軍,您睡了啊?」倏然,溫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肩膀上,她爬過來觀察他是否睡熟。
白雲歸聞到一陣幽香,直直激盪在他心田,掀起陣陣漣漪。他的身子有些發緊,依舊一動不動。
畫樓見他還是不理,預想是真的生氣了。正在想用什麼法子哄哄他,免得他存著氣過夜。
身子一緊,卻被翻身的白雲歸緊緊抱住。
畫樓鬆了一口氣,直直笑著。
「你當時生氣,真的只是因為半岑?我帶幽幽回來,你一點都不氣?」白雲歸有些不甘心問她。
畫樓撲哧一聲笑起來,原來鬧了這麼多天,他只是想問這個。這個彆扭的人,真的不能直接問嗎?
畫樓正了正表情,笑道:「督軍,我覺得您不是個隨意的人。認識一個月的女子便讓她懷孕,不像是您一貫作風;您對幽幽雖然舉止親昵,可是幽幽并不是很習慣,可見她不是您的女人;吃飯的時候,幽幽哽住了,我提醒她要不要喝酒,您才說她不能喝酒,可以看出您對她和她的孩子並不是真正的關心。這點對於外人而言,是很容易忽略的小事,可是對於即將做父親的人,是絕對不是疏忽的。我一開始也有點懵,可聽到您說她不能喝酒,卻讓酒杯在她面前擺了十幾分鐘,我才知道,這個女人和您沒有關係……我當時生氣,一來是五弟,當著外人面沖哥哥發火,讓在場的張君陽、采嫵和衛幽怎麼想?這樣沒有家教,不懂尊卑,讓督軍也失去了哥哥的威嚴。教了他很多次依舊不長進,我心中很不快。二來是碟子砸了半岑,我瞧著那血,心中更加憤然,您又斷了他的胳膊,我當時的火氣真的很重。轉念一想,您帶了佳人回來,只怕要做戲,我又發火吼五弟在先,倘若打了您,戲就更加像了,想到這裡,我就沒有讓自己去忍住火氣……」
白雲歸聽著她頭頭是道的分析,表情漸漸鬆懈,不似剛剛的冷漠不快。
畫樓見他聽進去自己的話,送了口氣,這件事終於過去了。她聲音漸漸低婉:「督軍,您六月份南下,回來又是和談的事,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