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那頭,聽了奏報也沒太在意。
海盜而已,宵小之輩罷了。既然捉住了,一時半會也就懶得管。
四爺試航之後,全面檢閱了水師,然後下旨,全面開放福建沿海。
一時間,百姓歡呼雀躍。
他們本就依靠這片大海而生。幾十年前,康熙爺禁海,他們很多人沒了生路。
搬走的,改行的,可沒有幾個過得好的。
如今,雍正爺開了禁海,他們又能過上以前的好日子了。一時間真是感動不已。
四爺這裡,也打道回了泉州。
四爺剛進了行宮,就見外頭幾個侍衛奔忙進來:「稟告皇上,外頭有一支箭羽,上頭有一封信。」
「哦?何人如此囂張?拿來朕看看。」四爺好奇。
打開那皺巴巴的信,字跡並不好看。
只是簡單的兩句話:海盜裴大拜上。明日午時,鄭克爽之命換何三娘,望大清皇帝准許。
「裴大?」四爺笑了笑:「這倒是個有情義的漢子。」
「鄭克爽換何三娘?這鄭克爽莫非也在泉州?」隆科多驚訝道。
「也不奇怪,皇上來了,他們也會動起來。倒是這海盜們,能抓著他?」秦政海好奇:「這一股海盜,在海上是兇悍無比。倒是不怎麼搶百姓。他們專門搶倭寇。」
「嗯,與鄭經也不對付,據說是搶了好幾回了。鄭家從海外弄回來的稀罕物件兒,沒少叫何三娘和她以前的夫君搶走。」
「是麼?那麼這麼說來,他們也是與鄭家有仇的?」隆科多沉吟:「倒是可以利用這個人,叫他捉住鄭克爽。」
「呵呵,捉住鄭克爽有什麼用?」秦政海摸著鬍子對四爺道:「皇上不知可否知道,這鄭經三子。第三子名不見經傳。二子雖然是嫡出,卻不得寵愛。唯有長子鄭克臧才是他的心頭寶。」
「這一點,朕也有耳聞。長子鄭克臧出身低微,可鄭經卻寵愛。」說起這個,四爺很是鄙夷。
「所以說,抓住了鄭克爽沒有用不說,反而是給了台島一個發兵的機會。」隆科多搖頭。
「呵呵,也未見得。」秦政海繼續摸著鬍子。
四爺好笑,心想但凡胸有丘壑的人,都有些脾氣。
喜歡被人尊重,喜歡叫人追捧。
這秦政海是個人才,也有人才的通病啊!
「公恆不妨直言。」四爺很給面子的道。
公恆,是秦政海的字。
「臣不敢,臣想著,要是抓了鄭克爽是對台島有利的話那麼把他還回去如何?」秦政海笑道:「甚至,現在就可以放風出去。皇上憐惜鄭家血脈,寧願將刺客與他交換,為他平安。」
「哈哈哈,公恆啊公恆,你治理地方是個好手,做個軍師也是合格的。」四爺笑道。
秦政海有些不太好意思:「臣賣弄了,還請皇上見諒。」
「哈哈哈,見諒!你們漢人那,有本事的,就愛故弄玄虛。朕呢就喜歡有本事的。所以,你只管賣弄!只要你賣弄的對,賣弄的好,朕就喜歡!」說著,四爺拍著秦政海的肩膀,越過他走了。
後頭,秦政海大聲謝恩。
隆科多也哈哈笑著道:「秦大人果然厲害啊!」
葉棗帶著五阿哥,禧嬪帶著四阿哥,都在迎接皇上。
四爺走近了,她們齊齊福身。
「臣妾恭迎皇上!」
「恭喜皇上重開禁海,還百姓生計。」
一時間,兩句話,高下立見。
四爺笑著扶著葉棗,又抬手對禧嬪:「都起來。」
兩個孩子也晃悠悠的請安,不過也僅限於一句皇阿瑪吉祥了。
四爺一個個扶起來,挨個摸過頭:「你們兩個乖不乖?」
「回皇阿瑪,兒子乖。」這是四阿哥。
「皇阿瑪乖!」這是五阿哥。
四爺失笑,多摸了一下五阿哥,這孩子還是說反話呢。
進了裡頭,四爺笑道:「之前驚著了沒有?孩子們有沒有嚇到?」
有明貴嬪在前,禧嬪不敢多話的。
葉棗就笑:「哪能嚇著,我們知道的時候,都拿下了。孩子們玩的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