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疾風驟雨似得被丟在榻上,就壓了下來。
好在,四爺雖然急了,但是理智尚在,沒有傷著葉棗。
一通胡鬧下來,差不多就該吃午膳了
葉棗很無語的看了幾眼四爺,這位爺,對她的熱情真是絲毫不減啊。
四爺用手捂著她的眼睛,有些不自在:「餓了沒?」
「爺飽了沒?」葉棗將四爺的手拿下來,親了一下。
四爺被她一調侃,倒是更不好意思了:「不許鬧。」
葉棗這回,直接給了四爺一個白眼,心說:鬧你妹。色狼!
被一個白眼看的通體舒暢的四爺,在錦玉閣吃了午膳之後,下午還是回了前院。
畢竟還有事呢。
四爺下午還見了客人,雖然四爺一直還是和過去一樣,並沒有喜形於色,可是蘇培盛就是看得出,四爺很開心!
嘖!瞧,不就去看了看葉姑娘,就看的這麼開心!這葉姑娘,真是有本事!
有本事的葉姑娘,吃飽了之後,扶著要,在四爺意味深長的眼神里,翻身睡了。
根本就沒理會四爺。
四爺一點都不生氣,幫她蓋好毯子,回了前院,一下午都是好心情。
不過,這份好心情,在得知宮裡德妃娘娘病了之後,就蕩然無存了。
消息是黃昏時候來的,四爺都準備用膳了,正琢磨是前院用了再去錦玉閣,還是過去用,就見蘇培盛進來了:「主子爺,宮裡來人傳話,說德主子病了,請了太醫,像是略嚴重。」
要是一般頭疼腦熱,肯定不會這時候過來的。
「可知什麼毛病?」四爺忙起身。
不管關係如何,德妃病了,他做兒子的,肯定是要第一時間去看望的。
「去正院叫福晉馬上進宮,爺先走一步。」四爺也不更衣了,隨意披了一件斗篷,就出府去了。
蘇培盛忙叫人去正院,自己忙跟著四爺。
兩人騎馬走了。
正院裡,福晉也是正要預備晚膳呢,就見前院蘇萬福來了。
聽了來意,哪裡還顧得上用膳?忙應了一聲,換了衣裳就準備進宮。
今夜不一定能回來,但是福晉只是叫人告訴後院女子要安分,卻沒有叫側福晉管著家裡的事。
四爺進宮之後,直奔永和宮。
永和宮外頭,奴才們站著,見了四爺忙請安。
四爺抬手:「都免禮,娘娘如何了?」
「回四爺的話,太醫說是」
宮女秀兒還沒說完,就聽見正殿中,傳來德妃的痛喊聲,一時白了臉。
四爺一愣,往前走了幾步,從小到大,他雖然不跟著娘娘,可是也知道,娘娘是最重規矩的,從未失態過。
今日,竟如此痛叫,可見是太疼了。
「究竟是何種病症?」四爺急切,又不好對著永和宮裡的奴才發火,急切道。
「回四爺的話,太醫說,怕是絞腸痧!」
絞腸痧,就是霍亂的一種,在古代,這是很嚴重的病。
幾乎半數致死。
四爺臉一白,腳步就是一個踉蹌,也顧不得別的了,幾步就進了內室。
之間,內室里,德妃散亂著頭髮,半伏在榻上,十四爺紅著眼站著,手足無措,九格格哭著抱著德妃喊額娘。
四爺進來顧不得請安,就問站在一邊臉色難看的兩個太醫:「可有治療的法子!?」
居然干站著!
一個太醫忙道:「四爺四貝勒爺!娘娘不肯啊,這這病拖不得啊!」
德妃疼的一臉冷汗,身上的衣裳都濕了,這會子一回頭,就見太醫跟四爺告狀。
她聲音沙啞,帶著恨意咬牙:「你要如何?你要把本宮如何?當年害死你六弟還不知足?今日,要害死本宮嗎?」
四爺本要和太醫說的話,就那麼咽進去了。
他看著德妃,然後緩緩的跪下:「額娘身子要緊,這絞腸痧,是急病,倘或不配合」不配合,很快就會死。
德妃身子一顫,顧不得說話,又一陣要死要活的疼痛襲來。
十四爺惡狠狠的盯著四爺,過來將他推的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