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里,見葉棗之後,葉桂就嚇著了。
緊走了幾步,禮儀都忘記了:「這是怎麼了?」
「沒事,你坐吧。」葉棗笑著擺手。
葉桂這才想起是宮裡:「給貴妃娘娘請安。」
「過來坐。」葉棗招手。
葉桂過去,坐在塌邊,眼睛紅著:「這是怎麼了?怎麼就這樣了?」
葉棗如今的樣子,看著真是嚇人。
臉色刷白,沒有血色,眼下烏青,整個人看著就是大病的樣子。
葉棗沒精神,示意珊瑚說。
珊瑚上前,屈膝將進來的事說了一遍。
葉桂驚訝的看著葉棗:「這……太醫沒法子麼?」
「這不是太醫的本事能好的,薩滿巫師每天來……一會也會來的。」葉棗嘆氣。
「可不能這麼著啊,這……這誰受得住?真是……」葉桂猶豫了一下,還是道:「莫不是……有人算計?」
「皇上是這麼想的,也只能這麼想了,前後無事,我也不能突然就這樣了。」葉棗皺眉:「只是不知道,是誰這麼恨我。用這麼高級的法子算計。已經搜宮了,竟是一無所獲。」葉棗搖頭。
葉桂一時呆怔,皇上竟已經為姐姐搜宮了麼?
這樣也沒查出來?
「姐姐……」她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別管我了,你怎麼樣?你這一胎這麼就早產了?」葉棗擔憂的看葉桂。
這一胎,葉桂七個月就生了,又是一個兒子。
「太醫都說了,不礙事,也算是瓜熟蒂落了。」葉桂笑了笑:「孩子也挺好的。」
「那就好。暫時別生了,你也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了,足夠立足了。身子要緊。」葉棗道。
「是,是不生了,照著他的意思,就以後也不生了。」葉桂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好,他也算是心疼你。你好好的過日子就是了。」葉棗拉她的手:「總算,你也過得好。瞧大哥至今無子,嫂子還是意難平呢。」
「哎,這也是命,嫂子這些年裡吃了不少藥呢。」葉桂嘆氣。
她們姐妹倆都不缺兒子,到了大哥那,愣是沒有。
「這些急不來,就是如今姐姐你這樣可如何是好?這人哪裡經得住這麼熬著?你瞧你瘦的。」葉桂嘆口氣,也拉葉棗的手:「你打小就瘦,如今真是……哎……」
「別嘆氣了,我也沒法子。只能等著。我沒事,撐得住。」葉棗搖搖頭:「難為皇上,每天陪著我也跟著睡不好吃不好的。」
葉桂低頭,又抬頭:「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是難得了。便是民間男子,怕也不能夠呢。」
葉棗點頭,是啊,是難得了。
要是一般皇帝,妃子病了,就算是得寵的,每天來瞧你一遍也就是了。
哪有每天陪著你吃不好睡不好還擔心的要命的?
所以,四爺於她,不是皇帝,而是心愛的夫君。
她於四爺,也不是妃子,而是心愛的女人。
「到底有他陪我,我才撐得住。你不知道,這樣的滋味,竟比拿著刀子扎過來難受些。要是沒有皇上撐著我,我瞧著孩子還小,真是撐不住。」葉棗嘆氣。
「姐姐,可別這麼說,太醫們厲害著。很快就會好的。」葉桂擔憂。
「好,我就一說。怎麼會撐不住呢?我撐不住要是沒了,豈不是便宜了旁人?我是要霸著皇上的。」
四爺在外間,嘴角勾起。
棗棗有這樣的心思就好,就怕她沒有。
很快,薩滿巫師就來了。
四爺就在院子裡站著。
很快,屋裡就又開始煙熏火燎的了。
葉棗這回實在是沒忍住:「叫他們停下出去,不必再來了。」
有沒有用還能不知道?這都幾天了,絲毫不見效果,只是叫她越來越煩躁,聞著這個煙火味道都要發火了。
被停止,被趕出去的薩滿巫師們都懵了,第一次被趕出來啊。
可對方是貴妃,他們不敢有任何異議。
四爺只是瞧著,也沒制止。
等葉棗被葉桂扶著出來透氣的時候。四爺道:「趕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