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花呀,我是個健康的好人,我就看會雨,這是七月里……」雅利奇好無語。
許嬤嬤笑出來:「玉蘭也是擔心主子受寒,不過這會子雨不大,不礙事。」
玉蘭害羞點頭。
主僕幾個閒話家常,就見門口照壁跑來一個人。
遠看不清楚,再細看,一個人成了兩個人。
定睛一看,南山和錢寶。
「奴才給貴主子請安。」兩個人站在廊下狼狽道。
雅利奇看錢寶懷裡抱著個狹長盒子好笑:「還不趕緊上來,什麼天大的事淋雨來?」
兩個人忙上來。一看南山就還好,錢寶濕透了。
「奴才是給貴主兒送東西來了。」錢寶討好的笑。
東西遞給玉蘭:「姐姐擦擦再開,裡頭是畫,別沾水了。」
玉蘭哎了一聲忙抱著進去擦了。
「趕緊先去擦擦,喝點薑茶。你們當差的不能受寒了,就算是來我這裡,不知道撐傘麼?」雅利奇笑道。
錢寶受寵若驚的謝過,被南山帶去擦身子喝薑茶了。
玉蘭將盒子弄的乾淨,這才打開了嚴絲合縫的木盒,果然裡頭一點都沒濕。
「她把畫卷用絲帕拿著走到外頭來,和鈴蘭一道展開:「主子您看,一幅畫呢。」
雅利奇看著那畫卷,莫名眼熟的很。
「哎?」雅利奇立馬好奇起來站起來看。
只見畫上是一處農家小院,屋宇破敗,門前兩株棗樹,上頭還掛著零星的棗子。
葉子不多,像是打過之後的殘留的。
門口還立著掃把,台階有點歪了。
石磨不小,上頭還曬著什麼東西,黃色的,雅利奇猜測是玉米吧?
然後是破舊的門扉,上還有被風雨侵蝕過的對聯,看不清字跡了。
天上一行南飛雁。
雅利奇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她已經看出,這個畫的筆跡,與她幾年前得到的那一副柿子圖是同一個人做的。
可是她以前沒注意的,現在忽然一下子就都注意到了。
雖然這也是國畫,可是這裡是清朝!
沒有這樣的作畫的!
這種畫法,是建國之後的人才會有的畫法。
細膩,寫實,少了些飄逸大氣,卻更田園派。
就是說,畫這幅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