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怪你,只怪桑城刁民太多,事務繁多……」
十一年來,鬼門在桑城皇城破時全體被圍殺,可鬼無蹤的親弟史宴卻冒出來,史宴打著復國的旗號不斷在桑城各地蠱惑不甘亡國的民眾暴亂,並不時製造疑案,身為一城之首,他恨不得頭腦能再好用些,能分出幾個身來,近兩年,經過他的有力反擊整治,史宴失蹤,桑城一切這才好轉,可這都不能成為藉口。
嗓子眼裡迸出嘶啞的聲音,「再忙,我起碼得派人來瞧瞧,不該相信那報平安的書信。」
王府專用府道盡頭,緩緩走來一個風燭殘年的布衣老者。
他胳膊間挎著一個竹籃,籃子用塊白棉布蓋上。
無意一抬頭,他凝凝,突然激動地跑向府門。近前,揉揉老眼,身子一僵,竹籃掉地。
一個土壇在地下碎裂,酒氣瀰漫開來,兩個蒸餅橫呈,沾上少許的灰塵,老者『咚』一聲跪地,兩眼淚汪汪,「二公子!」
趴在台階上痛哭的高遠一驚,翻轉身來,定睛瞧去,雙眸一亮,「高七!」
十一年不見,當初那個精明能幹的高七已是滿頭白髮,蒼老得快認不出來。
老者哭笑著道:「真是二公子?」
來襲拭拭眼角,驚喜攏上前,「七伯!真是你?沒看錯,是二公子!」
想起十一年前十里南長街那驚心動魄的一幕,高七傷心不已,淚流滿面,哽咽著道:「二公子!你,你怎麼才回來,你不知道王府發生了什麼事嗎?」
高遠竭力忍住心中的悲痛,攙扶起高七。
高七拭拭眼角,俯身拾竹籃時喃喃地道:「今兒三月十八,是王妃嫁入王府的吉日。十一年了,王爺已逝將近十一年,王妃也不知生死,小人所能做的就是來這看看。」
今兒三月十八,若不是高七提起,乘船千里迢迢而來竟還不知道幾月幾日,高遠眼中蒙上一片大紅,恍惚間,耳畔響起喜樂,一頂奢華的喜轎從遠處緩緩行來……
緩過神來,身子一下冰涼透,一把抓住高七的手,顫抖著道:「七伯!你說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