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鋪在中央,那並排坐在上首的兩位年輕公子頭戴精美玉冠,膚色白淨,一人著駝絨色華服,一人著芒果色華服,縱然身在這種縱情聲色之地也是氣度不凡。
艙內也有十多個腰帶刀的男人,他們身份好像高些,著錦衣,像是大敵當前,一臉戒備之色,只差要把她臉上的蒙面紗取下。
除去三個樂師以及跳舞的四個舞姬,沒有秀湖特有的彩衣女子,那兩位華服公子左擁右抱的皆是布衣荊釵二八女子。
那四個女子八目充滿了惶色,臉上隱隱約約有淚痕,怯怯縮在兩位公子懷中,她仿佛嗅到了絲強搶民女的味道。
白日裡西秀縣曾經發生多起強搶民女的案子,案子報到官府猶如石沉大海,如此情況,只怕這四個女子就是那被搶的女子。
她紅衣飄飄,仙風流淌懷抱琴而至,兩位華服公子雙眸一亮,幾乎痴呆。
沒見過美女嗎?當下心生鄙夷。
老者會心一笑,向舞姬們揮揮手,曲子停止,舞姬們有序退到畫舫尾艙。
老者揖一禮,尖聲尖氣地道:「峰公子、聳公子,蝶舞姑娘已請來。」
擁有這種嗓音的是太監!心裡這樣想,卻不動聲色抱琴向兩位公子微微弓弓身,算是見了禮。
在他們的注視中,她裊娜娉婷走到地毯尾部,撂裙席地而坐,也不說話,把琴端正擱放膝上,十指壓弦。
這是她撫琴的初始動作。
著駝絨色華服的男子眉開眼笑,站起來道:「蝶舞姑娘且慢!」
微微抬頭含笑望著駝絨色華服的男子,他面相比那著芒果色華服的男子老成,眉眼之間流露出經常出入這種地方,如果是高峰與高聳,那這男子應是哥哥高峰,芒果色華服的男子應是弟弟高聳。
「蝶舞姑娘!其實,我兄弟兩人今日沒有聽琴的雅興,請蝶舞姑娘過來,不過是想請蝶舞姑娘相陪喝喝酒,談談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