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財產逃跑,此人濫賭、好色、貪財、不義……,這個人還真是……拓拔明德厭惡地看了于堅一眼,真想一腳把他踢出去,卻因為這人留著還有用處,不得不保他下來,忙勸解道:「竟有這樣的事麼?啊!夏先生,請息怒,請息怒,這是阿格斯先生的宴會,驚動了其他客人,這樣很不好,請你先放開他再說。」
夏潯連打帶罵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于堅,他相信自己用目光和語言的這些示意,已經足夠讓于堅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和身份,而通過自己急智所編的這個理由,兩相配合,也足以掩飾于堅方才的失態了,所以拓拔明德一勸,他便順勢鬆了手。
「夏先生,這個胡七……于堅……」
拓拔明德也不知道哪個名字才是這個敗類的真實姓名了,或者都是假的?誰知道呢。
拓拔明德聳聳肩膀,道:「現在,他是我的僕人,有什麼事,我這做主人的都該替他承擔才是,如果需要賠償的話,夏先生……」
夏潯余怒未息地擺手道:「拓拔先生,我不差那幾個錢,只是看到這個無恥的東西,實在有些生氣。這個人品姓不佳,我看拓拔先生你還是小心著好,咱們做生意的,手下人笨一些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忠誠、本份!」
「是是是……」
拓拔明德連聲答應著,有些尷尬地胡謅道:「唔,只不過他幫過我的大忙,在我手下做事時也還算聽話,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能不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不過夏先生的忠告,我會記在心裡的!」說完狠狠瞪了于堅一眼,斥道:「滾出去!」
于堅捂著赤腫的臉頰,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遠處,索牙兒哈和阿格斯等人已經看到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正有些不悅地看著這裡,阿格斯的管事哈爾帕格斯快步走過來,詢問清楚事情經過後,有些不悅地道:「今天是阿格斯先生的生曰宴會,還有尊貴的索牙兒哈將軍在場,這些下人不規矩的事,我希望諸位先生可以私下裡解決,否則,你們將成為這裡不受歡迎的客人!」
一場風波平息了,為了緩和氣氛,在阿格斯的提議下,側廂的樂師奏起了舞曲,一對對舞伴紛紛進入舞池,翩躚起舞。不會跳舞的人讓到兩廂坐下,哈裡帶著他的黑美人奧米走過來,坐在夏潯身邊,好奇地向他詢問事情經過,當他夏潯說明白「整件事情的始末」之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于堅捂著臉逃到室外,頭腦微微清醒了些,這時已經能夠猜到夏潯出現在這兒的大致原因了。
以他估計,應該是因為他泄露了夏潯的行蹤,致使夏潯受到貼木兒帝 [***] 隊的襲擊,然後落荒而逃,在大漠裡不擇道路,最終竟莫名奇妙地逃到了這裡。只是……,做為貼木兒帝國必欲殺之而後快的人,他居然搖身一變,成了貼木兒帝國權貴們的座上客,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于堅怎麼也想不明白。
「我費盡心機,又獻了這麼大的一功,也只是做了拓拔明德身邊一個小跑腿啊,他怎麼就能夠……,難怪他的名聲那麼響亮,我錦衣衛這位前輩,還真是了得呀!」想到最後,于堅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可是再往下想想,他又不禁苦笑起來。
他們錦衣衛和輔國公楊旭已勢不兩立,紀大人費盡心機也整不死楊旭。而眼下呢,他只要說一句話,只要他返回舞會,當面指證,馬上就能置楊旭於死地。換一個時間、換一個地點,他永遠也不可能再有這樣的機會,這樣大的能力,可是他居然不能去做,還得配合夏潯,陪他作戲,幫他遮掩!
于堅仇視楊旭,不假;只要給他機會,他絕不會猶豫給楊旭一刀,這也不假;但是現在的情況卻非常特殊:他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這個敵人固然可以被他利用,成為自己殺人的刀,可是卻也難保不會削到他自己的脖子上來。
他此前對拓拔明德所介紹的身份,只是一個百戶官的親戚,所以他並未見過輔國公,如今要指證夏潯,他就得亮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于堅雖然仇視楊旭,但那只是官場派系之間的爭鬥,如果有可能,他當然也不介意利用外敵的力量除去自己的政敵,但這並不代表他就願意投奔外敵。
從骨子裡來說,于堅還是很有一點大國沙文主義的,在他看來,宇宙洪荒,唯我大明,其餘地方,統統都是蠻夷。在大明和貼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