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老丈你身子骨還好,現在還做些事嗎?」
「呵呵,不做事吃什麼呀?我替衙門裡養著牲口呢,替官府養馬,不易呀,幸好老漢年輕的時候,是騾馬行里專門侍弄牲口的,懂得門道,我養的馬不說驃肥體壯吧,也是精精神神的。」
夏潯精神一振:「養馬?老丈還真是有本事,馬要是養得好,也能賺回不少花銷,老丈養了幾匹馬?」
老漢笑道:「就一匹母馬,一匹馬駒,我這小門小戶的,養匹馬兒賺點小錢,只要侍弄好了,餵些新鮮草料就能應付,養多了照顧不過來,那得時不時的餵點豆餅兒才行,花費一下子就上去了,養不起呀。不過你還別說,我們村裡有個能人,人家養了四匹健馬,個個驃肥體壯的。」
夏潯雙眼一亮,急忙問道:「哦?那是什麼人家呀?」
老丈道:「村西頭老李家,老李頭又聾又啞,脾氣也古怪,不喜與人來往,住得和我們鄰居都遠,單獨圈了挺大一個院子。我瞧人家馬養的好,還特意想學學有啥門道,他是啞的,問不來啥,我就跟著看,看了一溜十三遭,嗨,哪有啥門道啊,人家就是有錢,餵的好,天天鮮草料兒外加豆餅子,每天早晚再遛遛馬,還能養不好?」
「哦,那倒是的,老丈養馬憑的本事,可本事再大也比不得人家用錢砸呀」
老人頓生知音之感,連聲道:「就是,可不說呢。」
夏潯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絲令人心悸的笑容:「我去別處走走,老丈別急,我相信你一定能釣到大魚」
老漢笑起來:「呵呵,那就借你吉言嘍。」
夏潯轉身,向那小村莊走去,老漢甩鉤入水,魚漂幾度沉浮。
※※※※※※※※※※※※※※※※※※※※※※※※※※※※※※
一片指甲硬生生地拔了下來,指端血肉模糊,小荻痛苦地蜷曲著手指,鮮紅的血和已乾涸變黑的血痂讓她那本來蔥嫩的小手看起來就像一截變形的樹根。
她的額頭髮絲凌亂,豆粒大的汗珠順著打綹的頭髮一顆顆地落下來,迅速被她臉頰上的血跡染成了紅色,可她已漸漸失去神韻的雙眸,卻只有倔強和仇恨的目光。
劉旭氣極敗壞,再用酷刑的話,這個稚弱的小姑娘很可能就沒命撐下去了,可她居然仍不肯低頭。
劉旭像只困獸似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突然,他返身撲到小荻身邊,一把揪住她的依領,嘶聲吼道:「你不說?你還不說?你這個蠢女人,你以為你維護的是誰?嘿嘿,你真以為他是你家少爺?」
小荻冷冷地看著他,好象看著一個瘋子。
劉旭唾沫橫飛地道:「蠢丫頭,你的少爺,上次帶著聽香去雲河鎮避暑的時候,就已死在刺客刀下了,現在這個楊文軒是冒牌貨,冒牌貨,你懂嗎?因為他和楊文軒長得一模一樣,張十三、馮檢校才與我等合計,把他弄了來冒充你家少爺。」
小荻的雙眸驀地張大了,用驚駭不信的目光看著他。
劉旭冷笑道:「我告訴你吧,我是錦衣衛錦衣衛你聽說過吧?張十三、馮檢校,和我一樣,我們都是錦衣衛,我們到青州秘密辦差,需要一個本地人幫忙,這才選擇了你家少爺,因為有我們的幫助,你家少爺才在短短几年間大發橫財。可他死了,莫名其妙地讓人宰了,沒辦法,我們只好弄來一個假貨」
小荻的雙眼越睜越大,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起來,看得出,她很想問個究竟,或者反駁劉旭的荒唐,可她塞著嘴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劉旭咬牙切齒地獰笑:「你以為楊文軒為什麼匆匆從雲河鎮離開去了卸石棚?因為張十三需要時間教這個假貨真正的楊文軒應該知道的事情你以為聽香為什麼落水而死?因為她知道真正的楊文軒已經死了,所以她得死,否則我們找來的這個冒牌貨就沒辦法騙人。」
小荻的臉色本來就一片灰敗,這是氣色更是差到了極點,她想起了少爺從卸石棚寨剛回來時,她心中攸然閃過的那種陌生人的感覺;她想起了她第二天陪少爺逛街時,少爺一反常態的沒有走在她的前面,反而常常落在她的後面,不時開玩笑地問起各條街巷的名稱,好像他根本不認識路;她想起從那以後和少爺相處時,少爺時不時會露出的一些生疏;還有……還有他愛吃
第066章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