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武懸握雁翎刀,巧用刀背,那刀在手猶如游龍般而去,見有官兵提槍攻來,便沖槍尖微震,看似幅度極小的一擊,實則暗勁皆藏其中,此擊讓那壯碩官兵受力不均,下盤踉蹌的晃動。
隨後微轉刀背,用刀身重擊其胸腹,巨力之下震得那人是後退連連,後因未能站穩便跌坐在地!
解決此人,趙宗武那靈活的身體又巧妙轉身。藉助自轉之勢,其刀背又斜劈在一倒霉鬼身上。
雖說那隊官軍用的是長槍,可並未真正下狠手,於是趙宗武他們也並未下死手,所做都不過是將其擊倒在地罷了。
別看對方有十幾人,可根本就不是趙宗武他們的對手!
不過盞茶功夫,那十餘名官兵便皆被趙宗武一行解決,此刻皆躺在地上或抱胸、或抱腿而不停哀嚎!
只留下原本囂張的許錫在此。
「大爺,你就當小的是個屁,把小的放了吧……」
前一秒許錫那叫囂之意爆棚,後一秒已然被趙宗武提刀嚇得跪在地上求饒,而先前很牛筆的丑漢也已『昏迷』過去。倘若這支小隊在廣寧中算是精銳之士,那這廣寧守軍真不怎麼滴。
范天雄、葉超面帶警惕的走到趙宗武左右,而趙集則微皺眉頭,餘光警惕左右,語氣中帶有些許警惕道:「武哥,咱們不能再留下來了,倘若一會兒引來大批官軍我們就真的不好脫身了。」
對於趙集的提醒趙宗武不是沒想過,此行他們的行為過於囂張,說到底這廣寧此時依舊在法治內,他們這般公然對抗、欺打官吏,這就是在作死!儘管占理的是他們,可官府有些時候聽理嗎?
這大明官府是什麼尿性,趙宗武雖未見過,但感受還是能感受到的。
為不沾新的事端,趙宗武便面帶厲意的沖跪在地上的許錫喝道:「今日便饒你一條狗命,倘若再讓老子見到你敢欺凌百姓,甭管你在哪兒,老子一定會替天行道!」當然這話說出更多的是為了嚇唬一下許錫。
那許錫聽後臉色為之一變,當即就不斷磕頭求饒:「是是是!大爺說的是,小的一定謹記於心!」
這對話還未結束,本欲離開的一行人,卻被一段聲音給打斷。
「壯士留步!」
聽到此聲,趙宗武循聲微轉,卻見來者有二,單看穿著更像是本地士紳帶著忠僕前來散心,那舉手投足間的更顯儒雅,修飾整齊的山羊鬍,那銳利雙眸,剛正面龐,身穿暗紅帶特製花紋衣衫,腰間戴有一塊玉麒麟。
好一位儒雅長者。
老者是氣定神閒的走到了趙宗武眼前,順勢做出帶有『禮貌性』的拱手,聲音平淡的講道:「壯士真是好身手,老夫這幾日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原本想著等手中所掌證物齊全便選擇報官,卻不曾想被壯士先下手給解決了。」
趙宗武神情冷峻的看向那老者,聽完所講便拱手回道:「老丈說笑了,我這不過是做些該做的事情。」說完這話便欲轉身離開此地。
畢竟他們這是毆打了官府中人,這要是等官府來人,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可是那老者卻好似未看透這一點一樣,神情中帶有幾分笑意,又道:「壯士這麼好的身手,為什麼不選擇投軍行忠君之事?如此在街邊爭強鬥狠這豈是正道?」
好一副腐儒之姿啊。
『小爺要真是彪呼呼的去投軍,那才是天下第一大傻帽!』
現在的遼東已非數年前的遼東,數年前的遼東雖說局勢危急,但並未危及到無力抵抗大勢的地步。
那時若尋求一處地勢險要之地,一邊安心謀求發展,一邊同上司斡旋,那假以時日也是能發展起來的。
但現在不一樣了。
建奴已然攻陷了遼瀋之地,這三岔河一帶雖說尚在明軍之手,可一旦建奴八旗突破了這防線,那等待遼西的將會是毀滅性打擊!
在遼西投軍?
難道給建奴送人頭去嗎?
心中想到這裡,趙宗武嘴角中帶有幾分輕蔑,語氣淡然道:「投軍?這等蠢事還是算了吧……」說完便轉身牽馬離開。
但這廣寧畢竟是重鎮,即便沒有老者在這多言幾句的功夫,趙宗武他們也根本不可能順利逃脫。
這不。
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