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建這座逍遙樓時,更是開創性的建造了雙子樓,左以平民之家為消遣,名義聚閣;右以權勛士紳為消遣,名醉仙閣。
逍遙樓兩閣的裝修、營建幾乎一致,只不過想進這逍遙樓,必須要有才華方可,尋常人等、平庸之姿,根本就接近不了這逍遙樓。
這也使得逍遙樓,在十年發展的階段中,逐步成為了這金陵城中的一奇。漸漸的金陵城中一切情報、交易、私下等事宜,皆匯聚到了這裡,說逍遙樓是金陵城獨一無二之地,那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不在南直隸境內,剛出來沒多久的倭寇之亂,就已經有情報,出現在了逍遙樓。
不僅是在義聚閣這邊討論一片,就連在醉仙閣也是如此,而他們在一起討論的情報,都會在第一時間匯總到徐寧這裡,由他來篩選這中間是否存在著有用的情報。
「徐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如果不是你逍遙樓在這中間出力,恐這一次劫掠南直隸權勛官紳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這般順利!」凌雲鎧把玩著手中的精美瓷器,嘴角揚起幾分笑意道。
徐寧坐於紫檀座椅上,笑著道:「這些都不過是分內之事,指揮使大人萬莫太過在意。」
「都說你徐寧胃口大,之前我還不是很相信,今日一看果不其然!」看著神情淡然的徐寧,凌雲鎧笑著指向他說道:「單單是這次劫掠,就有不下兩萬萬白銀規模的財富被劫掠一空,有了這樣一筆銀子,我遼東便能繼續完成既定部署。
怎今日聽你這麼一說,就好像是我們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徐寧笑著說道:「指揮使大人可別在這調侃卑職,規劃部署數年之久,最終成功從南直隸劫掠走這麼多的財富,卑職這心中極為亢奮,只是行事多年的嚴謹,使得卑職表面並看不出喜悲。」
因為趙宗武的出現,使得整個大明,已經偏離了原有的軌跡,單單是這個四國公輔政,就徹底改變了大明政壇。
諸如坐鎮京城的張維賢他們,近些年為了能夠鞏固自身權威,加強聚斂財富的能力,便與盤踞在江南之地的權勛聯繫在一起。
作為大明老牌權勛勢力,儘管說他們在明面的朝局上,並不占據任何的優勢,但是這私底下投效到他們麾下的人群,那絕對是數不勝數的,其麾下擁有的勢力,那更是盤根錯節。
在政治這一腹黑地,根本就沒有從一而終這種說法,就提這分羹的利益,雖說前有趙宗武與張維賢他們,為了獲取京城權柄,就以蓬萊商會的利益作為連接,但是這同樣也不妨礙,蓬萊商會與其他權勛,其他權勛與張維賢他們,再度形成錯綜複雜的關係網。
因為江南這處地方,實在是太好太重要了,所以說這裡聚攏著常人難以想像的財富,而多年來發展起來的海貿,也使得南直隸變得愈發富裕。
也是因為這樣的前提,才有了徐寧出現在金陵城,在得到暗中扶持後,逐步用自己的能力培植勢力,能夠遊走於金陵城權勛官紳之間,而不讓一人對他生出厭惡,這本身就代表著一種能力。
凌雲鎧指著徐寧笑道:「如果不是因為老子跟你共過事,單單是你這副桀驁不馴的嘴臉,老子不知要打你多少次!」
「那指揮使大人就要想好了。」徐寧聽著凌雲鎧的威脅,滿不在意的說道:「雖然你在金陵城有諸地衙署,可是要傳出錦衣衛的東南指揮使大人仗勢欺人的消息,恐接下來指揮使大人的日子,可不太好過了啊!」
聽完徐寧的回答,凌雲鎧先是一愣,接著便笑罵道:「到底是說不過你,好了,我們言歸正傳。
儘管說這一次劫掠南直隸,並沒有出現什麼隱患漏洞,但是為了掃除我部嫌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必須要讓這金陵城的風向標徹底轉變。
還有就是儘可能的做到查漏補缺,爭取讓一些遺留的嫌疑自我毀滅,這件任務很艱巨,國公爺的意思,是儘可能的不要暴露,我們麾下在這些年培植的勢力。」
儘管說趙宗武的實力,已經強大到了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在這樣一個階段,與大明眾多勢力直面應對,因為這對於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用流寇的方式,用天災的方式,讓那些舊有的勢力消散,這對於趙宗武來說,才是最為有力的局面。
能夠藉助外力去掃蕩現有的魑魅魍魎,這對於趙宗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