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拖了屍首下去,誰也不敢在帳內多留。
夜色幽靜,大公子殺了人,三百驍士很快就都知道,大家也已經知道那人是禍從口出,是以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諾大的營地,鴉雀無聲。
夜風呼呼,營地內點了篝火,驍士們就躺在篝火邊上歇息。
行軍途中,當然沒有大浴桶供應,更不可能像在鎮西大將軍府內有美人伺候沐浴,屈滿寶只能用兩桶剛燒好的熱水擦抹身體,他全身赤裸,對於自己的身體,屈滿寶還是很為滿意,結實有力,每一個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在某方面至少不會失望。
殺人立威。
屈滿寶腦中想到方才自己殺人之後,那下部下噤若寒蟬的樣子,心中便有幾分得意,要讓手下人忠心耿耿,定要讓他們心存畏懼,只要他們心中害怕,才不敢生出他念。
他拎起一隻木桶,兜頭淋了下來,溫暖的熱水讓他全身上下一陣輕鬆。
他長舒一口氣,便在此時,卻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他皺起眉頭,很快,便聽到幾聲慘叫響起。
屈滿寶心下一緊。
「有敵來襲,有敵來襲!」外面傳來驚呼聲。
有敵來襲!
屈滿寶只覺得匪夷所思,在這西北大地上,誰敢襲擊自己的隊伍?自己手底下可是三百驍勇善戰的勇士,就算是一支上千人的兵馬殺過來,這三百裝備精良的勇士也足以應付。
可是西北又有誰能不經過屈家的允許,隨意調動一支隊伍?
難道這附近真的有強匪?
他心下冷笑,如果真的是一群土匪來襲,今晚定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他丟開木桶,扯過自己的外袍,裹在身上,拿起自己的佩刀,衝出大帳,夜色之中,只見到人影閃動,營地里的驍士們一片混亂,陡然間勁風從側邊忽起,屈滿寶斜眼瞧過去,只見到一支羽箭直往自己射過來,他心下一凜,身體後仰,揮刀砍過去,將那支箭矢打開。
「杜儼刀!」屈滿寶大喝一聲:「到底出了何事?」
又連續聽到慘叫聲響起,隨即瞧見幾道人影向自己衝過來,屈滿寶握緊刀,卻瞧見當先一人正是杜儼刀,搶上前去,喝問道:「怎麼回事?」
「大公子,我們.....我們被圍住了。」杜儼刀臉上顯出駭然之色:「四面.....四面都是敵人!」
「敵人?」屈滿寶心下也是吃驚:「是.....是有人謀反嗎?」
「不知道是什麼來路。」杜儼刀道:「四周都是人,而且有許多的弓箭手,他們.....他們從四面抄過來....!」說話間,有幾支冷箭射過來,幾人忙揮刀格擋。
屈滿寶怒道:「弓箭手?除了西北軍,哪裡還有那麼多弓箭手?他們.....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是不是自己人誤會了?」
「卑將以為,他們就是衝著咱們來的。」杜儼刀道:「他們訓練有素,而且悄無聲息就將咱們圍住,不像是一般的兵馬。」
說話之間,營地里的驍士連續中間,一個接一個倒下,那些戰馬突然受驚,也都是在營地里四處亂竄,人仰馬嘶,一時間混亂不堪。
「大公子,他們人數太多,咱們.....咱們實力薄弱,不能硬抗。」杜儼刀急道:「卑將護你衝出重圍。」瞧見邊上一匹戰馬掠過,身形一閃,探手過去抓住了那匹戰馬的馬韁繩,那戰馬一個人立而起,長嘶一聲,杜儼刀叫道:「大公子快上馬!」
屈滿寶看到營地里的驍士一個接一個倒下,這時候莫說以一當十,就是連對方的來路也沒有搞清楚,心知大事不妙,也顧不得許多,衝過去翻身上馬,杜儼刀此時又抓了一匹戰馬,護在屈滿寶身邊,屈滿寶急問道:「咱們往哪邊沖?」
「向.....!」杜儼刀四下里看了看,四周都是敵人,還真不知道往哪邊走,屈滿寶兜轉馬頭,沖向西邊,杜儼刀拍馬跟上。
驍士們瞧見屈滿寶打馬向西,立時都跟在了屈滿寶身後。
屈滿寶只衝出一小段路,迎面便是無數箭矢射過來,他心下駭然,急忙揮刀,雖然打開數支箭矢,兀自被一支冷箭射中了肩頭,雙眉鎖緊,目中噴火,大喝道:「老子是屈滿寶,你們到底是誰,竟敢襲擊老子?」
這是這片刻間,手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