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安陸。
袁宗皋獲悉後,匆忙去見朱祐杬。
朱祐杬得知此事,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只是輕描淡寫道:「之前不是有人說,唐寅已瘋了麼?一個瘋了的人,下落有那麼重要?」
袁宗皋卻面色謹慎:「興王,唐寅此人不僅教書水平高,見識更是不凡,若是其發現寧王生出異心,不想委屈求全,進而裝瘋賣傻,藉機逃出南昌呢?」
朱祐杬點點頭,語氣還是很淡漠:「那他倒是有幾分見識……寧王是擔心唐寅跑到京師告狀吧?」
袁宗皋道:「先前寧王府放出消息,說唐寅在府中養病,還說請了大夫,後來又不知是誰放出消息,說唐寅已不在寧王府內,或是被人暗害……寧王府便改口說唐寅只是出外遊歷不歸,先前得到消息,說寧王府在江西各水陸要道布置人手,加強戒備,防止賊寇,或跟追查唐寅下落有關。」
朱祐杬本有些冷漠,聽到這裡不由提起幾分興趣:「袁長史是說,唐寅以區區一人之力,逃出南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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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宗皋點頭。
「呵,他又是裝瘋賣傻,又是隻身逃走,這是何必呢?寧王府可待他不薄啊。」朱祐杬之前雖聽了唐寅很多才學方面的事,知道其能力不俗,但依然不認可唐寅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
袁宗皋嘆道:「興王啊,難道你真覺得,唐寅會明知是條賊船還要上,就因為義氣非得跟這條船一同沉沒?」
朱祐杬不答。
袁宗皋續道:「從他教導朱浩便知,其人思路開闊,教學不拘一格,深入淺出,實乃一代大家……此等非凡之才,若使用得當,可為良弼……興王府為何不試著將其招至麾下?
「如今府上不正缺教習嗎?唐寅若進了興王府,錦衣衛鞭長莫及,而以他冠絕天下的教學才能,給世子當教習……怕是綽綽有餘吧?況且興王府還能給他提供避難之所。」
袁宗皋的提議,跟朱浩之前對唐寅的分析基本一樣。
形勢使然。
但凡能看清楚當前大勢的,都知道唐寅進興王府當教習,乃是雙贏之局,就算最後不成功,作為智囊的袁宗皋也不能不把這種對王府有利的情況分析給興王聽,讓興王做出最後的抉擇。
朱祐杬站起來,來回踱步間,認真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明顯受之前興王府在長沙招募教習,教習卻為錦衣衛收買這一壞消息影響,興王府對選擇教習越發慎重。
唐寅嫡傳弟子曾在興王府讀書,興王府因此跟唐寅有了幾分淵源,或真能把其請回來……
從此以後,興王府不再缺教習,唐寅也可以避禍,簡直是兩全其美。
「袁長史,你覺得王府真有必要為此跟寧王交惡?唐寅清高自傲,只怕不會屈就區區興王府教習之職。」
朱祐杬既表明興王府的難處,也提出唐寅未必肯賞臉。
不是伱想一拍即合就能合的,現在這叫一廂情願。
袁宗皋道:「寧王始終是皇族旁支,況且是在江西,與我湖廣關係不大……再說唐寅,他是清高,可那是以前,以他對朱浩的教導及鼓勵朱浩進王府當伴讀看,他不是不知我興王府在朝中處在什麼位置,王府要招攬他,只需一個機緣。」
朱祐杬頷首。
明擺著的道理,現在興王府落花有意,也要能跟唐寅接洽上,還得保證唐寅不是流水無情。
朱祐杬微笑道:「袁長史,之前本王跟你說過,如果你真有意招攬此等人才,只管去做便可,無須請示……一切都交託給先生吧。」
袁宗皋這才算是拿到「尚方寶劍」。
以往朱祐杬雖然也同意招攬唐寅,可那時唐寅在寧王麾下,不見得能成功,現在情況不同了,唐寅等於是「自由身」,只要能跟其取得聯繫便可。
「對了袁長史,之前不是說要再僱請隋教習嗎?信可有送去?」朱祐杬再問。
袁宗皋搖頭:「正是因為請不到他,才為難,不如……讓公孫鳳元再到王府……頂一陣子?」
朱祐杬突然感覺王府請個先生都如此艱難,差點就要請求袁宗皋親自去教導世子學問,想了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