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等著致仕就行。
楊慎則想借石斑和豐熙之間產生利益上的糾紛,試圖往豐熙這邊靠攏,而跟石班形成一種對立。因為楊慎一點都不喜歡石斑那個人。
「豐學士,在下希望您能出面,反對朝廷對禮部右侍郎的安排,在下並非反對敬道的晉升,但以其為禮部右侍郎,的確不合適。」
楊慎對豐熙所說的話,有點像是命令。不管你答應與否,我是來通知你,你必須要按照我說的,上奏來反對這件事。
豐熙非常頭疼。
對豐熙來說,大禮議可以堅持站在「繼統繼嗣」一邊,但最好別讓我當挑頭的,至於誰當禮部右侍郎……真有什麼區別嗎?
你楊慎能當侍講學士,朱浩當侍讀學士又怎麼了?連你楊慎先前在舉薦晉升者名單時,不也主動提出看好朱敬道?
豐熙道:「用修啊,敬道自己會上奏推辭的,而陛下的態度不太好琢磨,誰也不知陛下到底是想用此人,還是說只是以其暫代此職位,避免朝中人繼續以禮部事來擾亂朝堂秩序。」
楊慎冷聲道:「難道豐學士就未曾想過,敬道可能暗中在大禮議事務上相助於陛下?」
「嗯?」豐熙愣了一下。
朱浩不一直都是「自己人」嗎?
就算這次他被破格提拔,但升上來的職位,你敢說不是燙手山芋?
那是人人艷羨的職位?
朝中上下,對禮部右侍郎職位最執著之人,大概只有一個張璁,其餘人唯恐避之不及。
這也能說朱浩背地裡仕給皇帝做事?
「敬道對於議禮態度如何,不是應該問他自己嗎?」豐熙差點就要下逐客令了。
你楊慎有完沒完?
不要以為你有個已致仕的首輔的老爹,我們就都要聽你的,你以為自己是太子啊?
楊慎態度稍微緩和一些,語氣平靜道:「既然豐學士不肯上奏,在下也不勉強,但另外有一件私事,不知豐學士是否肯出手相助?「
「說。」豐熙很訝異。
這不像是楊慎平時的態度。
楊慎道:「在下想以豐學士,給敬道去一封信,找地方見上一面,問詢他的意見,不知豐學士是否肯從中相助?」
豐熙先是一怔。
本來他想說,你還是自己去吧。
但又一想,先前楊慎在他面前提及,朱浩很可能暗中為皇帝做事,因而得到皇帝的「欣賞」,那就意味著朱浩背叛了傳統文官陣營,既然楊慎有了這層懷疑,就不再把朱浩當成盟友,自然他自己不會主動去見。
其實豐熙不知道,楊慎純粹是找不到朱浩,而且楊慎覺得,朱浩刻意躲著他。
豐熙道:「我去見見敬道倒也未嘗不可,有事還能直接相問。但問題是敬道在何處,我並不知情,此事我先應允下來,你且回去做事,不要再為朝事如此費心費力,很多事……順其自然吧。」就差說你楊慎管得太寬了。
豐熙到底算得上是翰林院中的明眼人。他看出來了,楊慎跟朱浩間有了芥蒂,而且一旦朱浩當上禮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讀學士,地位就在楊慎之上,楊慎再也沒法以趾高氣揚的口吻,跑到朱浩面前去質問,甚至是發號施令。
因為朱浩完全可以不把他當回事。
豐熙覺得,楊慎找他去見朱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豐熙至少官職還在朱浩之上,能問出點什麼來。
可豐熙也不知道朱浩在哪兒,況且當天他還有個局,就是去劉春府上拜見。
豐熙也要為自己入閣之事努力一把,雖然面子上他同意以石斑入閣……但那是蔣冕的意思,現在蔣冕走了,皇帝也明確說明,他跟石斑之間是直接的競爭關係,憑什麼就一定是石斑而不是他呢?
既然有這種可能,那他自己總要做一點事吧?難道眼睜睜看著機會從眼前溜走?
豐熙跟劉春的關係近一些,他想去問問,現在內閣到底是怎麼個狀況?
劉春在家中客廳接待了豐熙。
「……目前我們幾個,對於你跟邦彥誰入閣之事,並沒有詳細探討過,料想這幾日朝堂上會再提及此事。不過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