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和情面了。
「好了,你要願意留下,就一邊兒待著,別妨礙本官查案,不願意的話,坐上你的轎子,回你的衙門歇著去。」孟岩一揮手,意思是,你愛幹嘛幹嘛去,老子沒空搭理你。
趙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從來沒有被這樣羞辱過,他好歹也是一六品知州,一方父母官,就這麼被無視了?
那被他參奏罷職的馬蔚然的待遇都比他強,跟在欽差身後,忙來忙去的。
「蔣縣丞!」
「下官在,趙大人。」蔣縣丞忙挪動步子,跑了過去。
跟湯溁差不多身高體重的演員很快就找到了,死囚牢房內也一切安排就緒了。
在演員下巴下面墊了一塊護木,然後重新找了一條腰帶,將他吊在風洞上的鐵欄杆上。
「大人,不行,根本吊不起來,除非找一個比他矮一頭的人來!」王東在裡面喊道。
「這麼說,如果湯大人想要在裡面通過這個通風洞的鐵欄杆用腰帶上吊自殺是不可能做到了?」
「除非湯大人是自己把自己勒死的!」
「勒死?」
「大人,我想到了!」葛通默然一驚道。
「你說說看?」孟岩問道。
「大人,說不如做,卑職做給你一看就明白了!」葛通興奮的說道。
「好!」
「裡面的,把腰帶圈在脖子上,從風洞扔出來!」葛通喊了一聲。
裡面的人照做之後,腰帶隨後拋了出來。
葛通雙手一把抓住了腰帶,然後身體猛然向後拉扯,裡面的找來扮演湯溁的衙役,立刻慘叫起來。
他被提的雙腳離地,腦袋一半都快塞進通風洞,脖子卡在洞口,不能動彈!
所有人都明白。葛通剛才踩在腳下的那個姿勢,完全跟通風洞牆下發現的腳印完全吻合。
這是借力使力的原因,所謂的上吊自殺,其實是人為的把人給勒死的。
「大人還記得湯大人脖頸後面有擦痕。但又不是繩子的勒痕,對嗎?」
「嗯,本官記得。」
「應該就是這風洞口摩擦留下來的。」
「有這個可能,可若是被殺,湯大人應該會反抗才是。怎麼會如此容易被人用這麼複雜的方法殺掉?」
「湯大人那一晚是誰送的吃食?」孟岩問道。
「還有,殺人不一定只有一個人,也許他還有幫手,兩個,三個都有可能!」葛通也附和一聲。
「要證實湯大人是否是他殺,就只有等了!」
「等?」
「本官已經修書一封,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將當日看押湯大人的衙役等相關人等拘押到案,直接押送過來。」孟岩解釋道。
「原來孟大人早就懷疑湯大人是被人謀殺?」
「是不是謀殺,本官還不敢下定論。但他殺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孟岩道。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他殺的情況很多,預謀殺人只是其中一種情況,本官沒有證據,不能隨便下定論。」孟岩解釋道。
「孟大人還真是謹慎呀。」
「人命關天,這查案,審案來不得一絲馬虎,這可是關係許多人身家性命的。」孟岩鄭重道。
「受教了!」興安聞言,頓時換了一副嚴肅面孔,面對孟岩。鄭重的一拱手,彎腰行禮。
「興公公,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與孟大人一行。興安真是獲益良多,今日才知道,大人之前的種種傳聞那真是名不虛傳!」興安道。
「興公公客氣了,本官愧不敢擔!」
「官場中人,都稱呼你為官場屠夫,可老百姓卻稱呼你為孟青天。今日興安方知,孟大人如此嚴謹的辦案態度,才能將那白素心的冤案一舉翻了過來,青天美譽絕無虛假!」
「本官辦案,重證據,輕口供,這是原則,口供是人說的,有時候會因為各種原因而偏離事實真相,但證據是實在的,你抹不掉的,所以,證據說話,才是最能讓人信服的。」孟岩說這話,也是給在場的其他官員一個提醒,因為主觀因素導致的冤假錯案有多少?
希望這些人能聽進去一點兒,是
第六百五十九章:湯溁是被謀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