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就在馬車外面,很明顯問陳嘯庭這個主人。
「我們來自雍西,是來京城訪親的!」陳嘯庭平靜答道。
此時,隨這位總旗出來的十幾名兵丁,已經開始檢查起整個車隊,但他們要開箱時候卻被隨行護衛的校尉所制止。
「車裡面裝的什麼?為何不准檢查?」這名總旗語氣嚴厲問道。
陳嘯庭便道:「都是些邊地特產,大人要看就看吧!」
而這時陳嘯庭也從馬車內走出,對身後眾校尉吩咐道:「讓他們檢查就是!」
現在他們都沒有穿官服,所以人家不認識他們,否則也不會有這般情形。
但看樣子事態可能要升級,陳嘯庭還是決定先亮明身份,免得引起了誤會。
這些人看見幾大車的財貨,難免不升起敲一筆的心思,畢竟他們這些可是雍西來的外地人。
這些經驗,都是陳嘯庭從校尉開始干起所學來的。
就比如他們前面的那輛馬車,之所以被人給刁難,說到底還是茶錢給少了。
「這位大人,差不多就可以了!」陳嘯庭從懷裡掏出了二十兩銀子,恰巧拍在了這名總旗手裡。
可這任雖收了東西,卻以為是陳嘯庭先認慫了,於是更起了拿捏的心思。
「什麼就差不多了,該怎麼搜就得怎麼搜,要是箱子裡藏了……」
這人話才說道這裡,卻見陳嘯庭從懷裡掏出了自己腰牌,驚得這名總旗說不出話來。
「在下雍西千戶所提刑百戶,還請行個方便!」陳嘯庭沉聲道。
且不說錦衣衛比其他上十二衛級別要高,就僅僅說陳嘯庭百戶的身份,也穩穩壓制眼前這名總旗。
認真看了陳嘯庭手裡腰牌後,這名總旗才轉變語氣道:「這……原來是錦衣衛的大人,是我……哦不,是卑職唐突了!」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滾回來!」這名總旗大聲吆喝道。
隨即他又從懷裡把那二十兩銀子掏了出來:「大人,這銀子您收好……」
但陳嘯庭卻擋住了他的手,平靜道:「銀子你收著吧!」
「好嘞,城門裡也有你們北鎮撫司大人,卑職這就向您引見!」這名總旗很是熱心道。
但陳嘯庭卻從這份熱心中,看出了些別的心思,無外乎還是想確認自己的身份。
沒過一會兒,便見這總旗引了一名錦衣衛小旗官出來。
此人約莫已有三十多歲,嘴上短須讓他看起來很是精幹,一聲土紅色官服穿在身上很是精神。
「在下吳建興,是為北鎮撫司南城千戶所小旗官,見過大人!」
這位吳姓小旗官很是謙和,而跟在他身後的兩名校尉,卻若有若無懷有一絲敵意打量著陳嘯庭。
將腰牌遞給吳建興後,陳嘯庭又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文書,然後道:「本官是雍西千戶所提刑百戶,此番來京是為了參加沈僉事的壽宴!」
怕吳建興意會不到,陳嘯庭還解釋道:「就是北鎮撫司新上任指揮僉事,沈大人!」
陳嘯庭的話,一句更比一句嚇人,還好吳建興心裡素質夠強大,還是反覆核對了腰牌和文書。
「見過陳百戶,還請卑職替沈大人問安!」吳建興將腰牌文書全都還給了陳嘯庭。
像他們這種底層小官,根本不可能和沈岳有交集,惹不起那就只能躲遠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