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赫然刻著「錦衣秦軍指揮使司」。
於是他連忙翻向北面,而背面上的內容更是把他嚇得半死,居然是錦衣衛千戶的家眷。
沒錯,牌子背面刻著「北鎮撫司南城千戶所千戶陳嘯庭」,沈怡拿出來的就是陳嘯庭的腰牌。
錦衣衛南城千戶,是眼前這總旗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都惹不起的大人物,此時嚇得他不知該如何應對。
但他好歹也是街面上混的,很快就找到了分寸,將腰牌小心還到了陳府家丁手上。
「在下多有冒犯,還請貴人見諒!」這總旗直接說道的。
隨後他便讓到路邊去,然後沖身後的手下們揮了手,然後他手下的兵卒們全都讓到了一邊去。
陳府的馬車得以繼續往前,而陳嘯庭的那塊兒腰牌,此時正被徐有慧拿在手裡。
借著馬車內的燭光,徐有慧看清了腰牌上的字,感慨道:「還說我們去救老爺,結果我們還得靠他這塊腰牌幫忙!」
「姐姐,你怎麼想到帶上這塊牌子的,您可真聰明!」
沈怡則平靜道:「方才換衣服時看見的,就隨身帶上了!」
…………
馬車繼續向前,接下來的路上再無人阻攔,轉眼就到了沈府大門外。
沈府大門此時緊閉,沈怡先命管家上前叫門,很快沈家的門房就有了反應。
「老奴拜見三小姐!」守門的管事對沈怡行禮道。
此時沈怡已經下了馬車,望了一眼頭上「沈府」二字匾額,沈怡問道:「我父親在家沒?我找他老人家有急事!」
「三小姐您請!」
沈怡被迎了進去,跟她一起入內的只有徐有,她們被引到了沈府外院的正廳內。
等了好一會兒後,才見沈權之妻葉氏款款出現,身後還跟了幾個丫鬟婆子。
「哎喲,我說今天怎麼喜鵲繞著屋檐飛,原來是三姑娘要來!」葉氏滿是笑容說道。
沒有見到父親,來得也不是自己大哥,甚至不管家主母陶氏,這讓沈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大嫂,深夜拜訪……叨擾了!」沈怡起身說道。
「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坐坐坐!」葉氏跟著坐在了沈怡身旁。
現在沈怡沒功夫說閒話,只聽她問道:「大嫂,父親他可在家?」
「他老人家還沒回來,你知道……衙門裡的事多,也不是咱們這些婦人能明白的!」葉氏滿是無奈道。
沈怡接著又問道:「那我大哥可在?」
「你那大哥也不知和那些狐朋狗友廝混,如今醉得像灘爛泥,正躺在床上酣睡呢,你說我這命怎麼這般苦!」
聽著葉氏絮絮叨叨,沈怡覺得極其煩躁,好在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如今府中兩個管事,一個親爹沒有回家,一個親哥喝得爛醉……沈怡覺得自己未免太倒霉了些。
丈夫已被關進了牢中,不知道會受何等折磨,她現在可急得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父親回來!」沈怡眼神堅定道。
此時回府毫無用處,所以她乾脆就住在沈府,反正她母親的院兒里有她的房間。
聽得這話,葉氏不免傻了眼兒,但她又不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