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堂之後,王若林坐在了指揮使的位置,在他左右各設了一把椅子,這是屬於兩位指揮同知的。
餘下的指揮僉事,則在更下方兩側設了位置,其餘正副千戶們就只有干站著。
待所有人進入後,王若林才道:「升堂!」
包括陳嘯庭和沈岳在內,此刻都向王若林行禮道:「卑職參見指揮使大人!」
這一刻,所有人都拜伏在王若林的面前,讓他有了一切皆在掌握的錯覺,而這恰恰也是權力的滋味兒。
幾息之後,王若林才緩緩道:「免禮!」
眾人這才緩緩起身,陳嘯庭幾人則坐回了椅子上,他本人這換上了一步冷漠的面孔。
「諸位,本官被皇上任命為指揮使,便得竭盡所能為皇上分憂!」
說道這裡,王若林掃視下方眾人道:「為皇上分憂,如何為皇上分憂?」
「首先得咱們自身能力夠強,才能為皇上分憂……」
王若林每句話都把皇帝捧出來,其實就是在借勢,以鞏固自己在錦衣衛內的地位。
他是皇帝任命的,只有他才能代表錦衣衛,才能說錦衣衛是替皇上分憂的這些話。
「令行禁止,這是咱錦衣衛創始以來就有的規矩,可是本官卻發現……有些人是散漫慣了,已經的不知何為令行禁止!」
王若林說得再多,坐在椅子上的陳嘯庭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甚至才是還有心思數著房頂的瓦片。
「做不到令行禁止,分不清上下尊卑,你們告訴我……咱錦衣衛如何全力以赴為皇上分憂?」
王若林拋出的這個問題,現場沒一個人敢隨便接話。
對一眾正副千戶們來說,他們今日來只需要帶著耳朵聽,在大佬們需人戰場子的時候站出來。
此時盧雲思站出來說道:「大人,卑職以為……這上下尊卑之事絕不可廢,必須得想個法子重新刻進大傢伙骨子裡!」
「盧僉事可有計策?」王若林轉過頭去問道。
「卑職以為,可以專門抽出時間,由大人您把大家組織在一起,多加討論上下尊卑,令行禁止對咱錦衣衛有多重要!」
「只要花費一兩個月時間,在經歷了多番討論之後,卑職相信這兩個詞會刻進在場諸位心裡!」盧雲思沉聲說道。
不得不說,盧雲思的這個辦法讓陳嘯庭眼前一亮,這甚至讓他懷疑盧雲思也是穿越的。
組織學習,傳達精神……這可是陳嘯庭前世才能聽到的兩個詞。
果然,不能小瞧任何時代人的智慧,許多事情其實都是殊途同歸。
「這個辦法不錯,那就……每三天組織一次,本官親自領頭,京城副千戶以上都要到場!」王若林語氣堅定道。
事實上,這辦法是他和王若林一起商量出來的,只不過借盧雲思的口說出來。
真要實施了這個辦法,只要花費一兩個月時間,王若林就拉攏分化一批人,徹底鞏固自己指揮使的位置。
「諸位,以為何如?」王若林沉聲問道。
這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只有此刻在場一番表決過了,這件事才能真正實施下去。
偌大的錦衣衛,是不是王若林說了算,就看接下來的表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