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敢有絲毫隱瞞。」
張四息道:「當日襲擊黑獄的有幾人?」
趙遠正要回答,沒想到陳誠插嘴道:「等等,我來問!」
張四息猶豫片刻,退到了一邊。
陳誠超前走了一步,一雙眼睛仿佛要把人看穿了一般,緊緊的盯著趙遠,問道:「本官問你,當日已經三更,為何你還待在黑獄之中?」
趙遠和其他獄卒一樣,存在的目的實際上就是為了照顧裡面囚犯的起居。
趙遠解釋道:「血煞鷹王和逍遙子兩人晚上喜酒,每日均要喝足足一壇,每次當時足足要喝一個多時辰,等他們喝完之後屬下還要收拾餐具,給他們準備水洗漱,因此每天屬下離開大牢都是三更左右。那日正要離開,外面突然傳來了打鬥聲,屬下害怕,就未離開。」
獄卒進出黑獄什麼時候,帶了什麼東西進去每天都有詳細的記錄,這次發生如此重大的事情,陳誠奉命詳查,而作為唯一重傷的趙遠也就是最重要的線索,來之前他早就把黑獄關於趙遠的記錄仔細查看了一遍,結果也正如趙遠所言,每天晚上他都會送兩壇烈酒,收拾完東西最後離開黑獄已經三更,因此,他說的並沒有錯。
而當日北鎮撫司被襲也正是三更。
陳誠輕哼了一聲,又問道:「害怕就留在了大牢之中?」
趙遠道:「是,大牢入口隱蔽,又有重兵把守,牢房又結實,沒有什麼地方比大牢更安全。」
這話也沒錯,而且是很正確的選擇。
陳誠見趙遠的話中沒什麼破綻,又問道:「當日襲擊黑獄有幾人?是不是你開的門?」
張四息一愣,這擺明實在給趙遠挖坑,連忙道:「陳大人……」
陳誠扭過頭,沉著臉道:「本官在問他話。」
趙遠卻裝作不知道話中的坑一般,搖頭道:「屬下當時聽到外面有動靜,就打算去看看,不知道怎麼的整個門這時突然就被人從外面被打開,屬下也是連忙靠著關押血煞鷹王鐵籠才避才險險避開,接著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人刺在了胸口,至於後面發生什麼屬下就不知道了,等醒過來也在這裡了。」
陳誠追問道:「刺你之人長什麼樣子?」
趙遠略微搖頭道:「他動作很快,屬下並未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
陳誠臉更加顯得陰沉,趙遠所言都沒錯,發現他的時候他真靠著關押血煞鷹王牢房,而牢房大門則是被人硬生生用掌力給震開,以當時倒下的位置來看,若偏個半路,也會被活生生被大門給砸死。
另外以他和大門之間的距離,即便是自己要殺他也輕而易舉。
唯一讓陳誠疑惑的為何插入趙遠身體的半截斷刃是刺,而不是劈砍?
張四息見陳誠已經把想問的都問了,連忙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陳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復命了?」
陳誠狠狠的瞪了張四息一眼,轉身朝屋外走去,張四息朝趙遠點點頭後立刻追了上去,出了門後他才道:「你難道認為他是內奸?」
陳誠道:「我沒這樣說,不過整個黑獄也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嫌疑最大!」
張四息道:「嫌疑最大?你可別忘了,我發現他的時候他也是命懸一線,要不是運氣好點,早就同樣死在別人刀下!若他有嫌疑?北鎮撫司所有活著的人豈不是都有嫌疑。」
陳誠猛的回過頭來,緊緊的盯著張四息,道:「本官奉命徹查此事,你可別感情用事!」
張四息絲毫不懼,道:「你才是感情用事!」
陳誠反駁道:「我就事論事,那柄斷刃明顯就是那些倭寇所用的武器,東瀛人用刀,主要是雙手持刀劈砍為主,而身上的刀傷卻是刺入,另外,何人把刀折斷?」
「老夫!」
突然間,一個縹緲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兩人耳朵內。
「什麼人!」
陳誠臉色一變,嗆的一下拔出了自己佩刀,張四息緊隨其後。
可就在瞬間,叮的一聲脆響,一股大力傳來,陳誠頓覺虎口一疼,一股把持不住,手裡刀頓時脫手。
陳誠臉色一變,連忙後退兩步,喝道:「什麼人,出來!」
周圍又恢復了平靜,哪裡有半個人的身影。
片刻之後,張四息還刀入鞘,上前撿起了陳誠的刀,
第九章 步步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