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晉地大鹽商張六壬乃是姻親,與商人結親,張衡江開了朝中先河。
朝中老臣常鄙視張衡江,嫌他滿身銅臭墮了讀書人的聲名。
「這個人滑不溜秋的抓不住什麼把柄。」曹博道「但是人總會有疏漏,你是聰明的,應該明白咱家的意思。」
曹博說的很隱晦,但曹醇卻聽明白了,想要從工部下手就要抓住張衡江,抓住他的把柄就不怕工部的人不辦事。
「戶部那邊,殷知曾、李灤都是硬骨頭,咱家不建議你找到他們面前。」曹博拿起手上的那本奏摺道「時間就只有短短的半個月,需抓緊了。」
戶部里的水更深,戶部尚書殷知曾與右侍郎李灤兩人執掌戶部,表面上是一起的,底下卻是兩個派別的人,李灤一向和首輔龔綏站一條線。
如果曹醇找到他們面前,指不定這兩派臨時一合計直接將司禮監烤在火上,到時候別說曹醇掉腦袋就連他乾爹都得吃掛落。
所以這事只能從工部下手,讓他們去應付戶部。
「兒子明白。」曹醇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如今壓在曹醇身上的是一座巨山,如果河堤修繕不及時,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在南邊的人,那時候數十年的經營毀於一旦,甚至還會賠上他的命。
曹醇的心裡壓抑無比,他望著天上的殘月問道「北邊巡茶的隊伍到了什麼地方?」
跟在曹醇身後的小太監畢恭畢敬道「回乾爹,據消息說已經到了太原府了。」
原來已經到了太原府,曹醇捻著袖緣思索了半天,太原府,不就是張衡江的老家嗎?
曹醇突然吩咐左右道「立馬讓斐千戶來見我。」
既然這個人滑不溜秋的,那就從他的家人下手,他就不信這天下能有無縫的鋼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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