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邊,生怕觸著霉頭。
「殿下!」內侍疾步走進前廳,連呼兩聲:「殿下!竹舟先生來了,就在門外!」
大皇子原本陰沉的臉色立馬放了晴:「還不快請竹舟先生進來!」
一見他臉色好轉,周圍的侍從們當即動了起來,等孟竹舟到時,大廳里又恢復了一塵不染的模樣,甚至連茶水都沏的剛好,足以可見大皇子府治下是何等嚴格。
「咳咳咳。」孟竹舟人還未近,就咳嗽了起來:「草民,見過大皇子殿下。」
「來人,讓廚房熬一盅川貝梨湯送來。」大皇子臉上擠著刻意和平的笑容,虛扶起孟竹舟。
他又令人抬來暖桌,攏了碳火放在孟竹舟腳下。
雖已過仲春,天氣回暖,但對於孟竹舟來說還是太冷了,他裹著冬天的貂裘坐在暖桌前都不帶冒汗的。
大皇子使了眼色,立馬就有侍從取出一方匣。
「這是新得帖子,乃是蔡君謨的《初春貼》,還請先生掌掌眼。」大皇子將方匣遞出。
孟竹舟接了匣子但並未打開,他點著匣子直言道:「錦衣衛陸指揮使三子的事情是殿下出的手?」
聞言,大皇子臉上的笑容凝結住了,眼下心虛道:「先生,明知故問。」
「此事,殿下做的不妥。」孟竹舟直言:「若是大理寺有心去查,殿下恐怕也摘不乾淨吧。」
大皇子沉了臉,神情晦暗不明,似乎是在思索,過了良久他道:「先生有何高見?」
「殿下可以暫時先按兵不動。」孟竹舟伸手在暖桌上烤了又烤:「前些日子,曹朗一案來的莫名其妙,也不知是何人所為,如今殿下絕不能再貿貿然的出手,做些無端惹人懷疑的事。」
大皇子沉思片刻:「先生說的有理,此事只能暫且如此。」
侍女端著瓷盅裝的川貝梨湯緩步行至孟竹舟身前,一雙柔荑溫柔的掀開瓷蓋並貼心的將調羹放至孟竹舟伸手能夠到的地方。
大皇子的目光在侍女與孟竹舟身上掃視了一圈,他嘆道:「委屈竹舟先生屈尊於那腌臢之地,身邊也沒個可心人。」
「殿下過慮了。」孟竹舟執起調羹面上帶笑:「如今風雲又起,在下呆在那裡才最為穩妥,至於貼心之人,以在下之病軀體,不敢奢求。」
大皇子乾笑了兩聲,將此話題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