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還在前廳,遲早是能查出來的。」
說著話的功夫,有幾名探查甬道的內衛折返了回來,恭恭敬敬的沉聲回道:「少使大人,地下密道岔路甚多,每條密道遣三人探查恐有不足,恐難以詳查。」
韓長暮聞言著實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料到這地下竟然挖了如此多的密道,岔路這麼多,莫非都是用來迷惑人眼的嗎?
他眯了下雙眼,沉聲道:「那就繼續著人下去,每走一條密道,便做好相應標記。」
內衛應聲稱是,不多時,便又有一批內衛窸窸窣窣的下了井。
冷臨江愣了半晌,騰騰騰跑到井口,向下望了望,瞠目結舌道:「這底下,該不會,挖了個蜘蛛網吧。」
姚杳抿嘴一笑:「這底下有個盤絲洞,裡頭有七個美女,肚臍眼會吐絲的那種,我給你抓出來送到你府上去吧。」
冷臨江轉頭用見了鬼似得眼神瞪著姚杳,冷嗤了一聲:「那是蜘蛛精,你是當我傻嗎?」
姚杳一本正經道:「不,你是色迷心竅。」
冷臨江哼了一聲,別過頭不理姚杳,只對韓長暮道:「他怎麼樣了,好些了嗎?」
這個他,指的是誰,韓長暮心知肚明,淡淡的點頭:「好多了,你放心。」
冷臨江鬆弛的靠在院牆上,手墊在腦後,懶洋洋的眯著眼:「只要不連累到我,我就沒什麼不放心的。」
遠處火場裡的零散火星也已經完全熄滅了,幾欲傾倒的幾間房舍,最終歪歪斜斜的垮了,碎石亂瓦砸在地上,騰起嗆人的濃濃灰塵。
內衛們舉著燈,小心翼翼的在廢墟上翻找,不放過任何可能存在的線索。
姚杳瞪著眼看了會兒,眼前漸漸朦朧成雙,困意襲來,她掩口打了個哈欠。
韓長暮瞥了姚杳一眼,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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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困了,就睡一會兒,下頭情形複雜,怕是一時半會兒查不完。」
姚杳閉著眼睛點了下頭,靠著院牆,慢慢睡了。
夜風卷著殘灰飄散,清冷的月色灑落下來,四圍極靜,廢墟上的響動便被無限放大了。
韓長暮捻了捻身上的長袍,又看了看姚杳微蹙的眉心,凝神片刻,便脫下了長袍,蓋在了她的身上。
正在假寐的冷臨江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嗤的一笑:「久朝,我也冷。」
韓長暮一臉嫌棄:「你皮糙肉厚的,冷什麼冷。」
冷臨江頓時大呼小叫起來,佯裝委屈:「我看你才是色迷心竅。」
聽到這話,姚杳驀然睜開了眼,把蓋在身上的長袍一掀,摟頭罩在了冷臨江的身上,旋即又閉上了眼睛,一句話都沒說。
她並非是從頭到尾都在裝睡,只是睡眠淺,韓長暮稍稍一動,她便驚醒了過來,只是懶洋洋的不肯睜眼,原是想就這樣裝睡矇混過去,權當不知道這件事,免得直白拒絕打了少使大人的臉,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可聽到冷臨江硬是將她和韓長暮扯到一起,她就一股暗火生了出來,只想立刻馬上跟他撇清關係。
韓長暮見此情景,臉唰的一下就沉了下去,雙眼中蘊著淡淡的火光,一瞬不瞬的瞪著姚杳。
冷臨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遭給驚住了,兩根手指拎著長袍,從縫隙中望出去,先是覷了韓長暮一眼,又小心翼翼的問姚杳:「阿杳,你,哪來這麼大的火氣?」
姚杳閉著眼,纖長的眼睫微微顫抖著,在眼下透了一片淡淡嵐影,昭示著她並沒睡著,只是懶得說話。
冷臨江的臉皮出人意料的厚,見姚杳閉著眼假寐,沒發火也沒理他,便捧著長袍重新給她蓋好,嬉皮笑臉的給韓長暮找台階下:「久朝就是面冷心熱,你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怕你凍著了,絕不是見色起意。」
韓長暮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不說還好,越說越壞,這話怎麼說的他像是不知羞恥的老流氓啊。
「呼啦」一聲,姚杳拎著長袍猛然站了起來,把冷臨江嚇了一跳。
「你,你,要打人啊。」冷臨江縮了縮脖頸,唯恐姚杳暴起打人。
姚杳轉瞬莞爾,捧著刺眼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