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竟然是下落不明的清淺。
女子糾正了清淺的話:「你不叫清淺,你姓陳,叫阿杳,你是娘的女兒,是陳家的七姑娘。」
清淺從善如流的點頭:「是,阿娘,阿杳記住了。」但是她心裡是幾分疑惑的,她的名字,為何會與姚杳的名字如此相像,杳這個字素來很少用作名字,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車廂深處躺著個人,虛弱無力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淺笑一聲:「六弟妹,我們,終於可以,用回從前的名字了,你不必再叫阮君,阿杳不必再叫清淺,阿遠,也可以做回阿遠了。」
那毀了容貌的女子,正是離開了拓跋伏允府的阮君,她反手捏住那人的手,感慨萬千的嘆息:「是,大嫂,你從此,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一路前行,長安城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居德坊,謝府。
謝良覿氣定神閒的席地而坐,素白如雪的白狐皮擁著他,更顯得他整個人艷麗無匹。
他摩挲著手裡的那張皮子,媚眼如絲的笑了:「送出去了?」
阿庸在面前束手而立,沉聲道:「是,公子,已經出城了。」他微微一頓,疑惑不解的問:「公子真的要放她們離開嗎?」
謝良覿撩了下眼皮兒:「那依你之見呢?」
阿庸道:「這秘密,只有死人不會泄露。」
謝良覿珍愛無比的輕撫皮子,笑容殘忍:「即便是死,也不能死在京郊。」他的笑冷若冰霜:「還記得我給她們的路引和戶籍嗎?去吧,那是我為她們選的埋骨之地,去做吧。」
阿庸神情不變,似乎已經見慣了這種事,也做慣了這種事,應了聲是,躬身退下了。
李勝從暗影中走了出來,掠了一眼那泛黃的皮子,淡聲問:「公子打算如何辦。」
謝良覿揉著額角道:「春闈要到了,京城裡該熱鬧起來了,我們若是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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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進去,顯得多麼不合時宜啊。」他抬眼,笑望著李勝:「李叔兒,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們籌謀多年,成敗,在此一舉。」
李勝抿了抿唇:「放心,找東西而已。「
他說的輕鬆,可話中的血腥之氣卻縈繞不絕,這件事,絕非找幾個東西那麼簡單。
韓府。
韓長暮和冷臨江洗漱乾淨,換了衣裳,用了一碗濃濃的醒酒湯,整個人頓時清爽了。
姚杳和孟歲隔早已經等在了書房,看到韓長暮和冷臨江走進來,急忙起身行禮。
韓長暮的目光落在姚杳身上,審視的一巡,才讓二人免禮坐下。
他微微側著頭,半乾的長發還有一星半點的水落下來,擦過肩頭,洇開了深深淺淺的水痕。
他大致說了一下今日在王真喜宴上發生的事情,看著姚杳二人一臉錯愕,便道:「先不說這個了,你們二人有什麼發現?」
孟歲隔聞言,趕忙道:「屬下和姚參軍先去了王貴的府上,他府上的守衛不是很嚴密,屬下沒有找到王忠,也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人或物,但是,屬下在拓跋伏允府里發現了些事情。」
韓長暮「哦」了一聲,挑眉相望。
孟歲隔繼續道:「天剛擦的時候,屬下和姚參軍潛入了拓跋伏允的府中,起初並沒有什麼不妥,屬下和姚參軍本來是要直接去找阮君的下落的,可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就看到一頂花轎從角門抬了進來。」
冷臨江原本聽得昏昏欲睡,聽到這裡,他頓時來了興致,直起身子,急切的問:「花轎,什麼樣的花轎。」
這麼一問,一下子就把孟歲隔給問的呆住了,他張了張嘴,茫然道:「花轎,就是接新娘子的花轎啊。」
姚杳猜到了冷臨江想問什麼,接口道:「那花轎與王真今日接親用的花轎極為相似,且我和孟校尉在樹上的時候也聽清楚了,這花轎的確是用來調換沈家娘子的,只是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沈家娘子沒有擄走,用來換人的那人也不見了蹤影,轎子裡擱著一塊石頭,用來壓轎子的分量。」
冷臨江「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這,這,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那
第三百三十六回 勝利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