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你要去幹嘛,我還是,還是跟著你吧。」
「可別。」姚杳嫌棄的擺擺手:「你還是在這待著吧,我要去接冷少尹和漢王,帶上你這個拖後腿的,我怕自己死的太快了。」
包騁哽了一下,目光哀怨的望著姚杳。
姚杳被包騁看的有些愧疚,嘿嘿乾笑兩聲:「你不是奇門嗎,能遁地能升天,還能布陣,區區幾個水匪,你怕什麼?」
包騁磨了磨牙,壓低了聲音奚落:「還遁地升天,你是修仙看多了吧?」
姚杳:「......」
顧辰往自己的頭上身上澆了一壺酒,弄得酒氣熏天的,又在腰上掛了個空蕩蕩的酒葫蘆,走過包騁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頭:「屋裡有把刀,我特意磨過的,肯定能一刀見血。」
包騁被顧辰滿身的酒氣熏得險些嘔了出來,沒有來得及深思顧辰這句話的意思,啊了一聲,不明就裡的張了張嘴。
王友換了一身深黑色的窄身夜行衣,臉上還蒙了塊黑布,露出一雙看起來不甚機靈的眼睛,走過包騁的身邊,憨憨的開口:「刀子割的疼,牆上有一捆麻繩,上吊比較快,也沒那麼疼。「
「我,你們。」包騁啞然,瞪著二人的背影暗暗磨牙。
姚杳走過去,臉上雖然掛著淡淡的笑,但神情卻是從前沒有過的謹慎,直望著包騁道:「這回的事兒不比過去,你一定要待在這,不能出去,一步都不能出去,等著我們回來。」
包騁也嚇著了,臉色難看的很,話音打顫:「這,這,那,那要是你們回不來呢?」
「能不能說點吉利的。」姚杳啐了包騁一口,她晃了兩下手腕,自顧自的走出院門,留下淡淡的一句話:「等著我回來。」
三個人漸次走出院子,深夜裡原本便有些安靜的院子,此刻更加的一片死寂了,包騁的心中升起濃濃的不安,沒頭蒼蠅一般在陡然空
了的院子裡打轉。
不是說有主角光環護體就不會死的嗎?
不是說一心一意搞事業的就不會英年早夭嗎?
難道說他不是主角,他才是那個狗血爽文里,推動男女主角情感發展的工具人嗎?
短短一瞬的功夫,包騁腦中充斥著一個又一個荒誕不經的念頭,他頭昏腦漲,無處宣洩,最終忍無可忍揚天發出一聲絕望的低吼,吼出那口胸中的悶氣。
夜色越發的深幽了,四下里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山勢嶙峋山路陡峭,無法御馬而行,只能借著微弱的燈火,緊緊抓住荒草枯枝,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向上攀爬。
韓長暮站在懸崖邊上,向前走了一步,探身看著深不可測的崖底。
那崖底如同一個黑洞洞的巨大漩渦,有一種要將人吸入其中,吞噬殆盡的詭異之感。
一陣微涼的夜風襲過,他陡然清醒過來,騰騰騰接連後退幾步,這才察覺到他方才離縱身一躍只差了一念之間,驚恐之餘,渾身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裳。
這個地方,著實透著一股邪氣。
韓長暮平靜了幾息,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凌亂倉促的腳步聲,他的耳廓微微一動,轉過身去。
夜色中跑出來幾個人,最前頭那個跑的氣喘吁吁,一見韓長暮,那人簡直要喜極而泣了,撲倒在地,喘氣如牛:「世子,可算是找著您了。」
韓長暮詫異極了,愣了一瞬:「金玉,你怎麼過來,不是讓你留在京里嗎?」
還沒等金玉喘勻了氣答話,韓長暮便已經看到了後頭跟過來的邱福,他錯愕不已的問:「邱指揮使,你這是?」
「見過韓大人。」邱福上前一步,行了個禮,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若非掀開風帽,露出來的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子,真會讓人誤以為他不是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而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飛上來的。
韓長暮還了個禮,一臉嫌棄的看了看還癱在地上的金玉,暗自腹誹了一句,要讓金玉將扔到九霄雲外的功夫在撿起來重練。
他點了點頭,十分客氣的問邱福:「邱指揮使夤夜前來,是有什麼要事嗎?」
邱福一臉正色道:「陛下有旨。」眼看著韓長暮一撩衣袍就要下跪,他忙一把扶住韓長暮,附耳
第四百八十三回 騙子明顯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