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婆子知道他們抓人幹什麼。」
;;;她緩了口氣,悲戚出聲:「他們抓的都是剛及笄到二十歲,還沒出閣的姑娘,他們要拿這些姑娘祭河神。」
;;;「祭河神」包騁慌了。
;;;「是,祭河神。」老婦人抹了一把眼淚:「他們抓了好幾百人,三日後祭河神。」
;;;聽到三日後,包騁驟然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還有三日,他沉聲問道:「那,婆婆可知道,他們在何處祭河神」
;;;老婦人搖頭:「老婆子不知,每次祭河神,老婆子都帶著兩個丫頭躲得遠遠的,不敢多看一眼,生怕把兩個丫頭給搭進去,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祭河神。」
;;;包騁擰著眉,半晌不語。
;;;他很清楚,這一夥水匪人多勢眾,又熟悉地形,即便有姚杳這個高手相助,僅憑他們這兩個人,救出所有的姑娘,勝算也不大。
;;;為今之計,便是返回京城求援。
;;;他將佩囊里的銀錠子盡數倒了出來,塞到老婦人的手裡,低聲道:「婆婆,這些銀子你留著,這裡離京城有四十餘里,你帶著二丫往京城趕吧。」
;;;老婦人的手抖得厲害,聲音嘶啞:「那,那公子,我的大丫,我們走了,我的大丫怎麼辦」
;;;包騁擰眉想了半晌,才道:「婆婆,你就一路往京城走,進了城你就找京兆府衙署,求見少尹大人,就說,就說是姚參軍讓你來的。」說著,他將自己的名帖拿出一份,慎重其事的交給老婦人:「他們若是不信,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
;;;老婦人一手抓著銀錠,一手抓著名帖,淚流滿面:「可是大丫,我的大丫。」
;;;包騁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勉強耐著性子道:「婆婆,我要趕緊想辦法先救人,你就帶著二丫慢慢往京城趕,我就了大丫出來後,會把她送去京兆府的,你進了城,就去京兆府衙署等著我的好消息。」
;;;老婦人張了張嘴,還要說些什麼,卻見包騁已經解開了兩匹馬的韁繩,翻身上馬,揚鞭策馬,趕著兩匹馬絕塵而去。
;;;此時正是晌午,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趕路的商隊旅人都在官道邊的樹蔭里歇腳用飯,包騁目不斜視的疾馳而過,掀起漫天灰塵,嗆得人連連咳嗽。
;;;有人在後頭高聲斥罵,包騁也無暇回頭,把馬鞭抽的劈啪作響,四蹄高高低低的起伏。
;;;他也不覺得馬背上顛簸的厲害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連一口水都顧不上喝,一直從艷陽高照疾馳到了暮色四合。
;;;晚風徐徐吹過,藹藹暮色中,包騁在顛簸起伏的馬背上,看到了漸漸逼近的高聳城門,城門上巨大的「明德」二字,在他看來,就如同救命符一般。
;;;兩匹馬嘶鳴著衝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驚起一陣慌亂驚恐的尖叫,包騁掏出佩囊里內衛司使的令牌,高高舉過頭頂,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內衛司辦案,閒人退散,內衛司辦案,閒人退散。」
;;;進城出城的人聽到這話,紛紛如同見了鬼一般,連滾帶爬的閃開來。
;;;馬匹衝到城門口時,包騁再堅持不住了,從馬背上滾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邊上的兵卒見狀,大驚失色,趕忙過來扶起他。
;;;包騁的臉色發白,大滴大滴的汗珠子沿著額角滑落,他把自己的內衛令牌塞到兵卒手裡,氣喘吁吁道:「快,快,去內衛司,求見司使大人,就說,就說,有緊急案情,快,快去。」
;;;兵卒愣了一瞬,便飛快的回過神來,攥緊了令牌,牽過一匹快馬翻身上馬,一路高喊著絕塵而去。
;;;包騁看著那一人一馬融入艷麗的殘陽中,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癱在地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好累啊,每日叫醒他努力上班的不是理想,也不是貧窮,而是活命。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過了很久,包騁覺得一股涼意在臉上瀰漫開來,他慢慢睜開眼,看到了輕輕搖曳的薑黃色帳頂。
;;;帳頂上的寶相花連成一片,看的他有些眼暈。
;;;他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