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來懲罰她,為何要讓她聽到這麼驚天動地的八卦!
她目光一動,看到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或許還有挽救的機會,遂挽起袖子,上前仔細查看。
「孽障孽障孽障!」安寧侯老臉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想捂住盛思淵的嘴都來不及了,身子搖搖欲墜,臉色絕望,連連怒吼。
盛思淵越說越起勁,像是存了心要把安寧侯給活活氣死,把安寧侯府里上到已經變成牌位了的祖宗,下到偏院裡偷骨頭的野狗,所有見不得光的事兒都倒了個乾淨。
安寧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已經不知道怎麼反駁痛罵盛思淵了,打人的動作也只剩下了拿腳踹這一種。
眼看著盛思淵被安寧侯踹的臉也腫了,牙也掉了,光溜溜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再踹下去只怕肋骨都要斷了。
「住手!」韓長暮才爆喝一聲,上前按住了安寧侯。
安寧侯氣的咻咻喘著粗氣。
盛思淵癲狂的哈哈大笑:「父親,父親,咱們到了地下,還是相愛相殺的親父子啊!」
安寧侯頓時氣了個倒仰。
「盛思淵!你快閉嘴吧你!」冷臨江忍無可忍的捂住了盛思淵的嘴。
滅九族的大罪,可不是把安寧侯給氣死了就能善了的!
「呂昭儀如何?」韓長暮牢牢按住已經在崩潰邊緣試探的安寧侯,轉頭問姚杳。
姚杳切了個脈,慶幸不已抿了抿嘴:「只是被打暈了,並未受傷,腹中的胎兒也安全無虞。」
說完,她後怕不已的透了口氣。
呂昭儀和龍胎無恙,金忠的腦袋也就不用換個地方了。
保住了他的腦袋,這得是多大的恩啊,她這回得狠狠的敲他一筆!
「來人!」韓長暮朝外頭大叫了一聲。
孟歲隔領著內衛們一擁而入。
「阿杳,你帶四名內衛,先護送呂昭儀回行宮,
交給金指揮使。」韓長暮吩咐了一聲。
姚杳應了聲是,用披風將呂昭儀裹好,遮擋住她的臉龐和身形,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疾步往外走去。
金忠的性命就系在這個人身上了,她可得抱結實了。
不能讓人看到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不能看到呂昭儀的模樣。
隨後韓長暮押著盛思淵和安寧侯一起返回了內衛司。
而北衙禁軍很快便將安寧侯府團團圍住,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與此同時,一隊禁軍縱馬疾馳離開了玉華山,往京城方向趕去。
為首的禁軍身上帶著永安帝的旨意,要將安寧侯府里留在京城的人,全部羈押收監。
寧可錯抓不可放過!
永安帝對外雖沒有明旨,安寧侯府究竟犯了什麼罪,外人也不得而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安寧侯府這下子是完了。
雖然抓到了盛思淵,也找到了失蹤的呂昭儀,但事情卻不是就這樣結束了,或是揭開了什麼真相。
如今只是揭開了冰山一角,事實真相仍然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難以窺見。
韓長暮愁眉不展的看著盛思淵的口供。
他倒是招認的格外痛快,看起來像是沒有半點隱瞞,可一字一句的看下來,卻沒有半點有用的地方。
冷臨江把兩頁薄紙甩的嘩啦啦直響:「這人,交代的挺多,就是一問三不知!」
韓長暮撲哧一笑,這個說法倒是又貼切又俏皮,心中的陰雲散開了幾分,饒有興致的問
道:「雲歸,這不像是你能說出來的話啊。」
冷臨江挑眉一笑:「阿杳說的,熱情,禮貌,一問三不知。」
「......」韓長暮無語,真的是闡幽明微的讓人無言以對。
冷臨江笑望著韓長暮的表情,繼續道:「你還真別不信,衙門裡的事兒,還真就是這樣的。」
「看來阿杳是沒少吃虧。」韓長暮深以為是的點點頭。
「在說我什麼?」姚杳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韓長暮的話,接口道:「還有人能讓我吃虧?」
冷臨江道:「說你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