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裡的。
怎麼會現在才起作用,這不是坑人的假冒偽劣嗎!!!
敦煌城。
自打韓長暮一行人離開後,冷臨江就沒有閒下來的時候了,他以敦煌城為主,向外擴散,帶著孟歲隔等人,先是拔除了盤踞在敦煌一帶的四聖宗堂口,接著向外緩緩推進。
因是年節,時氣又不好,天寒地凍的,四聖宗的門人弟子們,都回到了各自的堂口中過年,根本就沒有想到朝廷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這個時候對有家有口的人,應是合家團聚的日子,而對冷臨江這種紈絝子弟,那就是花天酒地,可了勁兒的折騰的日子。
可他們萬沒有想到,這位紈絝子弟干起正事兒來,也是很有章法的,他怕是把沒能盡情的花天酒地的那股子怨氣,全撒在了四聖宗的身上。
什麼狠招怪招頻出,抓人殺人毫不留情,動刑審人比內衛司的手段,也不相上下。
被抓的四聖宗弟子,也不全是瀝膽墮肝之人,有的是戀生惡死的,還沒挨上幾鞭子,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個乾乾淨淨。
冷臨江手裡捏著供詞,動起手來格外的雷厲風行,他也不避諱讓袁崢容知道,只說是內衛司的差事,韓長暮走時交代他善後,朝袁崢容借刺史府親兵一用,袁崢容也不敢多問,也惹不起這尊瘟神,借人借兵器借馬匹皆無二話,給的十分痛快。
不到半個月的功夫,冷臨江的一番雷霆手段就起了效果,河西一帶的四聖宗堂口已然盡被拔出,即便有幾個漏網之魚,也都惴惴不安,不敢輕易出來興風作浪了。
眼看著就要到元宵節了,敦煌城裡的元宵燈會素來盛大,刺史府中的親兵護衛盡出,協助敦煌守軍維持城中秩序,以免宵小之徒作亂生事。
用朝食的時候,謝孟夏就在盤算著晚間要出去逛一逛,看到冷臨江好容易歇了下來,便笑眉笑眼道:「雲歸啊,你看你也累了這麼久了,要不今日就歇一日,晚間咱們哥倆去跟小娘子們偶遇一下?」
冷臨江捧著一碗粥,吃的熱火朝天,熱騰騰的水氣在面前蒸騰氤氳,他抬頭一笑:「好啊,反正久朝也不給我發俸祿,我這麼賣力做什麼。」
謝孟夏拍著冷臨江的肩頭,哈哈大笑起來:「通透,雲歸,你就是通透,差事是永遠都辦不完的,辦完了這樁還有別的,小娘子可不一樣,錯過了這個貌美的,興許剩下的,就都是丑到天怒人怨的了。」
冷臨江頗為認同的嘿嘿直笑,撂下碗,捏了捏甩鞭子甩到生疼的胳膊肘:「誰說不是呢,要是阿杳在就好了,抓人審人這種事兒,我根本就挨不上。」
謝孟夏笑了:「雲歸,你這就不對了,阿杳到底是個姑娘,你還是要憐香惜玉一點的。」
冷臨江彎唇一笑:「哪裡是我不憐香惜玉,是阿杳嫌棄我抓人太慢,審人手軟。」
謝孟夏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神情轉瞬僵硬,想到姚杳在莫賀延磧里的一番作風,生硬的嘿嘿笑了兩聲:「那是,那是,這樣的小娘子,還是離遠點的好。」
說定了晚間一同去賞燈,冷臨江便匆匆去找袁崢容,告訴他此事,提早安排護衛。
袁崢容一臉的生無可戀,撫額長嘆,他早聽說了謝孟夏在第五烽時的豐功偉績,出去狩個獵都能被狼給叼走了,也聽說了謝孟夏在甘州城的一擲千金,逛青樓逛到把青樓一鍋端了,在京城竟然把上了法場的死囚都給劫了回去,現如今又要去逛燈會,該不會逛到興起,要把燈會上的小娘子都給抓回來吧。
他不敢多想,一想就覺得人間實苦,怎麼就讓他攤上了這麼個惹不起的漢王殿下。
他盤算著安安穩穩的把今夜熬過去,然後找機會早點護送謝孟夏回京。
他轉頭就去找了沐春,對他說了謝孟夏也要去燈會之事,沉著臉色道:「沐都尉,這燈會上的防衛,要再加一成,貼身保護漢王殿下的人,就從玉門軍中挑選精銳吧。」
沐春晃了晃手腕,也覺得謝孟夏這人有些不靠譜,燈會上人多眼雜的,堂堂一個漢王,去擠什麼擠,擠一身臭汗嗎?
他凝神片刻,道:「漢王殿下的護衛,我親自挑選,到時我貼身保護殿下,燈會上的防衛。
第二百零一回 干不完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