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回回,李東陽算是真正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
&對了,這個宋楠不就是和東廠鬧得滿城皆知的錦衣衛千戶麼?」
&他。」
&看他是否是別有用心之人呢?能攀上太子,讓太子點名要他為侍讀,恐怕不那麼簡單。」
&表倒看不出來什麼,身上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勢,不過他既然敢跟東廠番子叫板,若非無知無畏,便是膽氣過人了。」
李東陽想了想,擺手道:「莫管他,他只是個小腳色,不過他為太子所喜,太子登基之後或是個人物,眼下倒也不必得罪他。但你也不必給他好臉,咱們文臣倒去跟錦衣衛番子這等人熱乎,豈不教人笑掉了大牙。」
楊廷和道:「知道了,恩師。」
李東陽歪著頭忽然笑了起來:「這宋楠寫的兩首歪詩倒蠻有意思,聽說他原是秀才出身,這回老夫算是知道他為何自甘輕賤從軍了,就憑這些插科打諢的詩自然是名落孫山,呵呵,我大明朝文官中豈能混進這等人,笑話。」
楊廷和跟著呵呵而笑,心中卻道:「這兩首詩倒也沒什麼插科打諢,倒是頗有心思的組合。」不過這話只在心中滾過而已,可壓根沒打算說出來。
李東陽又和楊廷和隨口聊了些話,楊廷和心情舒暢,對答也流利起來,過不多時,覺得耽擱的時間過久,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李東陽喝光了杯中的茶水,伸手召來一名內閣公人來道:「去查查正南坊一個叫宋楠的錦衣衛千戶的底細。」
那公人為難道:「李閣老,錦衣衛千戶如何查?他查我還差不多。」
李東陽罵道:「蠢材,不會去找番子裡的熟人去問麼?你們私底下不是跟東廠番役有聯繫麼?我們查不了,他們恐怕早就知道這個宋楠的底細了。」
那公人嚇了一跳,渾身冒汗,作為東廠安插的暗椿,居然身份這麼輕易便被李東陽點破,也不敢狡辯,忙連連點頭,領命而去。
……
正南坊中的事務逐漸上了正軌,初始大家還有些抓瞎,但很快便都很好的適應了新的規則,宋楠也如願以償的空閒了下來,每日東轉西轉遊手好閒。
家中的生意依舊火爆,兩家分店也趕在年前陸續開張;但火爆的背後宋楠也看出了苗頭,一品鴨雖然好吃,但真正能吃的起長期消費的卻也並不多,自己以前想多開店面,獲取更多的利益,卻有些涸澤而漁的意思;宋楠不得不重新估算了一下,終決定烤鴨店的鋪子不可再增加了,第六家分店開業之後,當天其他店面的生意便受了影響,這便是明證。
況且,各式各樣打著一品鴨招牌的假貨充斥街面,雖然是冒牌貨,吃起來大相徑庭,但人家勝在價格便宜,也有人吃不起正牌的跑去吃冒牌的,也算是過過乾癮。
宋楠也無可奈何,這年頭可沒什麼專利保護,沒什麼智慧財產權,若是秘方泄密,被人冒了牌子都無處說理去,所以宋楠除了加緊保密措施之外,便決定要重新尋找新的商機了。
年前還有一件事也提上了宋家眾人的議事日程,那便是宋楠的婚事,宋楠早就已經答應了葉芳姑,要在搬入新宅之後娶她和陸青璃進門,這段時間趁著空閒下來也該兌現承諾了,每天晚上不是表姐就是表妹陪著睡覺,遲早有一天搞大了肚子,這也是葉芳姑和陸青璃的擔憂,雖然沒說出口來,宋楠豈會不知。
然而,當宋楠提及此事的時候,葉芳姑卻只同意讓宋楠納陸青璃為側室,自己卻不願意同時過門;宋楠軟硬兼施,各種辦法都用盡了,葉芳姑卻就是不鬆口;但問及是否對自己無愛,葉芳姑卻又否認,恨得宋楠牙根痒痒,除了在床上對她大加懲罰,弄得葉芳姑死去活來之外,別無他法。
宋楠想了好久,才自我安慰的將葉芳姑的行為歸結為女權的自我覺醒,原來宋楠就擔心葉芳姑難以駕馭,果然得到驗證。
不過好在,葉芳姑並非如宋楠擔心的那般有別樣的想法,相反似乎為了平息宋楠的惱火,對他也少有的遷就,晚上陪寢之時,宋楠提出的無禮乃至無恥的要求,她也紅著臉答應,倒是讓宋楠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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