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此事來要挾我的。」
兩姐妹花容失色,臉色變得煞白,一年過去了,這件事終究捂不住,還是要爆發了。
葉芳姑皺了眉頭,忽然走向牆邊將懸掛的短劍摘了下來轉身便往外走。
宋楠問道:「你幹什麼去?」
葉芳姑咬牙道:「我去宰了這狗賊。」
宋楠擺手道:「不能去。」
葉芳姑道:「為什麼?這廝抓著把柄,定會以此要挾你一生一世,不殺了他怎麼辦?」
陸青璃怯生生的道:「要不我和姐姐連夜出京城走的遠遠的,叫那廝無所對證。」
宋楠怒喝道:「說的什麼話,你們姐妹是我的人,去到那裡去?」
陸青璃被宋楠的態度嚇了一跳,眼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宋楠察覺自己態度不對,嘆了口氣拍了拍陸青璃的背道:「我心中煩躁,說話帶了火氣,你們不要介意;就算你們離去,這事也不能了結,我吹吹打打的娶青璃進門,此事成千上萬人目睹,忽然便人不見了,不是更佐證了那廝的話麼?再說我豈會讓你們走,你們姐妹是我宋楠的女人,為了避禍便趕你們出門?這不是在打我嘴巴子麼?」
陸青璃忙道:「宋大哥別生氣,我說錯話了。」
葉芳姑道:「那你為何不讓我去宰了那狗賊。」
宋楠道:「這狗賊有了準備,臨行前還警告我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便有人將此事公之於眾;姑且不論他的話是否是真話,便是沒有這一層意思,他是錦衣衛百戶,你想殺便能殺的了麼?這裡可是京城,你以為是在蔚州?」
葉芳姑咬著下唇道:「那怎麼辦?任由這廝猖狂不成?有一便有二,他現在要挾你替他謀副千戶之職,將來便會有更多的無理要求,難道一直受這狗賊鉗制?」
宋楠搖頭道:「我最恨要挾我的人,他想的倒美,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一丁點的好處,相反,此事暴露了這人絕不可靠,他活在世上對我們便是威脅,他必須死。」
葉芳姑道:「你既然知道這一節,該怎麼對付他呢?」
宋楠道:「莫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總要想個讓他好死的辦法,不作死就不會死,他要作死,我也不能不成全他。」
宋楠連夜寫信給江彬,像他坦言葉芳姑和陸青璃被自己藏匿在家中之事,並將方大同要挾自己的事情一併告知,宋楠之所以這麼做,便是不想將來方大同死訊傳到江彬耳中,會引起江彬的懷疑,以為自己為了掩蓋蔚州之事而滅口。
雖然這件事告訴江彬也有很大的風險,但比起將來帶來的麻煩而言,坦白比隱瞞更有利;況且此事跟江彬的關係不大,江彬對錦衣衛被刺殺之事本就無所謂,相反倒是對葉芳姑和陸青璃的命運表示過擔心,宋楠如此坦白,恐會讓江彬和自己之間的聯盟更加穩固。
有的時候,想與人關係更加親密的一種辦法便是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對方,而對於江彬來說,蔚州謀算王旦之事才是他最大的秘密,如今宋楠將秘密告知自己,江彬除了詫異之外百分之百不會告密,這也是宋楠敢於告知的原因。
宋楠的另一個目的便是防止方大同在暗地裡在蔚州搞出什麼花樣來,根據方大同的話意,他有可能將此事告知了某個人,而方大同在京中混的如同渣滓,這個人選很大的可能是在他曾經任職的蔚州,所以宋楠在信中提出要江彬幫自己暗中查查有沒有可疑之人。
於此同時,宋楠也調動手頭的力量對方大同在京城中這近一年來的人際展開暗查,同什麼人結交,喜歡做什麼,和誰的關係最親密都需要查個一清二楚,這些事都是錦衣衛門的本行,做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幾天後,方大同在京中的軌跡便一清二楚的呈現在宋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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