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趕緊答應,朱厚照得意洋洋的去查看射中的箭靶,劉瑾悄悄湊到宋楠身邊道:「宋侍讀,多謝你了,太子殿下若是日日射學士們的畫像,我們的腦袋也不保了。」
宋楠笑道:「劉公公怎地這般客氣,太子什麼都懂,只需引導得當便可。」
劉瑾挑了挑大指道:「還是宋侍讀眼力強,今後可要多陪陪太子殿下。」
宋楠微微一怔,劉瑾這話是誇讚不假,不過宋楠卻聽出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來。
朱厚照對兵馬打仗騎射之事興致極大,邊練習射箭邊問些邊疆之事,宋楠也將在蔚州和韃子交戰之事說給他聽,說到要緊之處,朱厚照睜大雙目攥緊拳頭也跟著緊張不已,當聽到蔚州大捷那一場以少勝多的戰鬥之時,朱厚照羨慕的道:「沒想到你我年紀相仿,我天天在這宮裡不見天日,你倒是殺韃子馳騁疆場立下大功了,真是羨慕你啊。」
宋楠笑道:「太子是學經世治國之道,我等只是莽夫罷了,將來太子將大明朝治理的井井有條國力強盛,到時候韃子也不敢有所異動了。」
朱厚照道:「不,我將來定要親自率大軍和韃子打一仗,聽說韃靼國最近在邊鎮鬧騰的挺歡,我倒希望他們鬧得凶一些,到時候我便一舉將他們滅了,教父皇和大臣們看看我的本事。」
宋楠道:「太子雄心壯志,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朱厚照道:「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小謹子小永子他們都去,每個人都要立下戰功,那才叫風光呢。」
劉瑾笑道:「奴婢們等著這一天,跟隨太子殿下馳騁疆場殺韃子去。」
朱厚照雙目放光,顯然十分的嚮往,宋楠本以為他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但看這架勢一旦有機會,朱厚照說不定真的會親自去過一把癮也未可知。
中午朱厚照留下宋楠用飯,說是留下吃飯,也不過是太子單獨用膳,宋楠和太子身邊的幾名太監同席用飯而已,當然宋楠也需要這個機會和太子身邊的幾名貼身太監拉好關係。
在劉瑾和張永的介紹下,宋楠認識了其他幾名同席的太監,胖墩墩中年太監名叫馬永成,笑眯眯的高鳳、一臉皺紋的羅祥、精幹的魏彬、面目陰沉的丘聚、眉眼活絡的谷大用。
宋楠也很乾脆,從懷中拿出準備好的銀票來每人奉上見面禮一百兩,宋楠來之前便想的很明白,不管太子對自己如何看重,要想在東宮中混,少不得要跟這些傢伙打交道,錢財的孝敬在所難免。太監愛財眾人皆知,也不用費心準備什麼禮物,有時候**裸的銀子孝敬比什麼都管用。
眾太監見宋楠伶俐懂事,對宋楠也逐漸熱乎起來,敬酒的敬酒,夾菜的夾菜,個個熱情有加,可見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話是至理名言亘古不破。
午後朱厚照要午睡休息,宋楠便告辭出宮,朱厚照叮囑他每月固定逢三逢五日便進宮來,這是出閣講學的日子,侍讀自然要在場,同時平日閒暇之時也可來一起玩耍,宋楠一一答應。
辭了出來,劉瑾因要伺候朱厚照午睡不能送行,張永便代替他送宋楠出宮,行到僻靜之處,張永忽然拉住宋楠輕聲問道:「宋侍讀,那日下毒害你的兇手可曾有了眉目?」
宋楠不願暴露自己正在查探此事,於是道:「恐查不出名堂來,下毒之人行蹤詭秘的很。」
張永見左右無人,湊近宋楠耳邊道:「宋侍讀,我跟你透個消息,咱們太子身邊的幾位公公私下裡也談及此事,劉瑾和我都認為這是東廠的人搗的鬼,那日你幫我們脫困,東廠的人定是恨極了你,對你下毒也是報復行為。」
宋楠道:「沒有證據懷疑也無用,我也覺得是他們,可是有什麼用?」
張永道:「這幫可惡的東廠狗,可惜我們拿他們無能為力,我也只是提醒你防備他們再次向你下手。他們像是瘋狗,咬上了便不會鬆口,我見你為人不錯,有心與你結交才跟你說這些話,換做他人我是絕對不會說的。」
宋楠拱手道:「多謝張公公了,日後還請多多關照才是。」
張永道:「那還用你說麼?太子殿下對你不錯,今日是我見他最開心的一天,不過你也要當心,有些人可能因此嫉恨於你,可不是人人都像我這般的厚道。」
宋楠一怔道:「怎麼?太子
第一四一章 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