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了,下意識的,他怨憤地看了張靜一一眼。
張靜一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天啟皇帝接著道:「朕差一點就信了你的鬼話,不但冤枉了忠良,還差一點點,讓這朱純臣逍遙法外,讓這些惡徒可以繼續作惡,無所顧忌,你這狗賊,現在還想抵賴?來人……給朕拿下……」
幾個禁衛已是上前,周正剛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卻被人死死地按了下去,而後再拖拽出去。
周正剛口裡還叫道:「冤枉……冤枉啊……」
天啟皇帝對此,置之不理,而是回頭看著衛時春,嘆息道:「終究……這是朕之過,朕養了一群廢物。」
他說到了廢物的時候,手卻是點著田爾耕。
田爾耕嚇了一跳,慌忙拜下道:「臣也萬死,只是……當時查辦的時候,臣擔心陛下的安危,一直都留在宮中伺候陛下,此後雖是出宮,只是臣乃錦衣衛都指揮使,需總攬全局,坐鎮北鎮撫司,以防宵小狗急跳牆,所以……所以詔獄的事,臣一概不知。都是這該死的周正剛,臣差一點,都被他騙過了,臣請立殺周正剛,以儆效尤。」
天啟皇帝惡狠狠地道:「這錦衣衛中,還不知有多少的周正剛!」
魏忠賢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看著事態的發展,到了這時候,他覺得他該有所反應了。
於是他隨即上前,對著天啟皇帝低聲道:「陛下,正因為有許多周正剛這樣的人,才需新縣侯這樣有能力有擔當的人整肅,才可確保親軍不至出什麼太大的差錯。所以……奴婢建議,新縣侯立即擔任指揮使僉事,此次……立下功勞的,還有拿下朱純臣的鄧健,此人乃是副千戶,不妨,升任新縣千戶所千戶。對了,尚膳監事關重大,需要信得過的人掌印才好,提督張順,可以任尚膳監掌印。至於那朱純臣,奴婢以為,還是交給新縣千戶所處置為好。而周正剛……罪無可赦,該是斬立決。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此番雖不是他的全責,可周正剛犯法,他也難辭其咎,可立即讓他將功補過,整肅錦衣衛,若是再有下次,再問罪不遲。」
田爾耕聽到這番話,便曉得乾爹要保自己了。
他不禁感激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乾爹。
魏忠賢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心裡只想著,這樣的廢物,只讓自己添堵和噁心。
若不是錦衣衛關係重大,暫時沒有合適且可靠的人選,他只恨不得一腳將這廢物踹死。
天啟皇帝聽罷,便道:「那麼衛家呢?衛家遭了這樣的大罪,又該怎麼辦?」
「衛家在此次,也有功勞,陛下可另行給予一些賞賜………」
天啟皇帝冷哼一聲,才道:「就這麼辦。」
魏忠賢長長的鬆了口氣。
天啟皇帝說罷,將衛時春攙扶起來,嘆息道:「此次……終究是朕的罪責,卿家且先治傷,等傷好了,朕再傳見,朕給你賠罪……」
衛時春此時已是熱淚盈眶,朝天啟皇帝勉強行了個禮:「謝……陛下。」
張靜一最看不得的是,明明這狗皇帝的爪牙把人打了,轉過頭你還得謝他。
當然,時代風氣使然,他也沒辦法。
天啟皇帝倒是真心覺得有愧的,還特意命人抬了步輦來,讓宦官抬著步輦,送衛時春等人去御醫院。
而後,他才唏噓著,回到了勤政殿。
他坐下,卻是露出悶悶不樂的樣子,對隨之而來的張靜一道:「張卿,這錦衣衛指揮使僉事……你來做吧,現在錦衣衛之中,朕只信你,衛中之事,你密奏報朕。」
張靜一點點頭:「遵旨。」
天啟皇帝嘆息一聲道:「朕沒有想到,此事看來還可能是一場窩案,那朱純臣,朕就交給你了,你好好審出結果來,無論此案還牽涉到什麼人,一定要拿下,朕不能再留這些人了。」
還沒等張靜一答應。
天啟皇帝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即又道:「朕聽鄧健說,朱家發現了地庫,裡頭極大,堆滿了金銀……這十幾年來,朱家靠走私,牟取了暴利,只怕那些金銀都是他的盈利所得了,你說……這些銀子,怎麼也有七八十萬吧。」
到底多少,張靜一也說不清,不過七
第三百二十章: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