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徐維志朝秦林一豎大拇哥,壞壞的笑起來:「妹夫啊,該說的父母親大人都說過了,我這做大哥的只有一句話——無論什麼時候,對我那傻妹子好一點,哪怕是她做了什麼傻事,也別計較,謝了!」
那些個魏國公府的各路親戚,也望著秦林呵呵直樂,人人笑容滿面,不知道究竟為的哪樣,還有人交頭接耳,也不知究竟議論的是什麼。
秦林滿頭霧水,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心道怎麼徐維志的意思,好像徐辛夷接下來就得做什麼傻事似的?奇哉怪也。
把她留在南京,究竟合不合適?秦林也免不得懷疑起來。
管不得許多,反正南京有魏國公這尊大佛,徐辛夷就算鬧翻天也有父兄撐腰,秦林想想覺得不必太替她擔心。
接下來與眾位達官顯貴道別,王世貞、張公魚倒也罷了,常胤緒竟是最捨不得的,拍著秦林的肩膀,大聲道:
「姑大爺你走了,俺再也聽不到那樣好的詩句了,『一座寶塔平地出,上邊小來下邊粗,有朝一日倒過來,下面小來上面粗』,看看,我都會背了咧!秦兄一去,俺就像那啥俞伯牙失了鍾子期,從此知音少,弦斷無人聽……」
眾人聽到前邊秦林所作詩句,一個個都驚得張口結舌,到最後不知常小侯爺從哪出戲文裡邊聽過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本來高雅之極,從他這個粗人嘴裡說出來,真正讓聽者牙酸、聞者膽寒,一大群人無不噴飯。
秦林也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面上不動聲色,「常小侯爺果然風雅,等我到了京師,小侯爺隨時可以來探訪嘛,到時候我一定陪你再做首好詩。」
「好、好!」常胤緒連連點頭,「待俺和高小姐成親之後,就到京師來尋你。」
王士騏忍不住道:「常兄實不該走,南京鐘靈毓秀之氣,倒有一半在常兄身上,斯人一去黃鶴樓空,只恐將來鐘山雲雨失色,長江嗚咽不再,南京六朝金粉之文氣因此而消磨。」
常胤緒不知是反話,反倒洋洋得意,惹得懷遠侯常文濟把他打了一巴掌,低聲罵道:「笨蛋,老子怎麼生了你這個蠢貨!臉都丟光了,真他媽如喪考妣!」
這位懷遠侯的學識也著實了得,竟將如喪考妣用到此處,眾人聞言之後,頓覺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古訓誠不我欺。
秦林忍著笑與眾位官員道別,然後登上漕幫預備的大官船出發,走水路沿江而下到揚州之後,再棄舟換馬走旱路,直入帝都。
大船揚帆遠去,眾位送別的至交好友也互相寒暄著回城,時值初冬,渡口處從江面吹來的北風甚是寒冷,吹久了可受不了。
魏國公府眾人和秦林兩位妻子所乘的車轎卻多留了一會兒,眾人也司空見慣,作為至親目送秦林遠行,這也是應有之義吧。
馬車之中,青黛抓著徐辛夷的手,低著頭道:「姐姐真的要去京師嗎?這裡沒有人相陪,青黛會想你們呢!秦哥哥……」
小丫頭清澈如水的眸子裡,有星星點點的淚光在閃爍,秦哥哥走了,徐姐姐也要走,她很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著,青黛妹妹食髓知味,捨不得你秦哥哥啦?」徐辛夷促狹的捉弄著小丫頭,故意嘆口氣,刮著臉皮羞羞:「唉,昨晚上也不知是哪個小傢伙,秦哥哥秦哥哥的叫得又甜又膩,不害臊,不害臊!」
青黛臉蛋兒紅得快要滴出水來,又不服氣:「徐姐姐討厭啦,有本事、有本事你來對付他!又要成親,又不肯和他那、那樣……盡讓人家頂缸!」
徐辛夷心虛起來,她已和秦林有過夫妻之實,再那樣的話就不會有落紅了,這件事怎麼解釋呢?不說,怕秦林誤會;說了,又徒自惹他笑,想到秦林得知原委之後一定會捧著肚子狂笑,徐大小姐就牙痒痒得厲害,怎麼也不願意叫那傢伙這麼得意。
總之,這件事真叫人進退兩難呀!
「哎呀不說了,」徐辛夷把手一揮,「總之,我會替你看住他的,哼哼,張紫萱……秦林這傢伙,不靠譜的很哩!」
唉~~青黛咬著手指,無可奈何的嘆口氣,心道最不靠譜的恐怕就是徐姐姐自己吧。
徐辛夷見送行的達官顯貴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捧著青黛可愛的小臉親了親,道別之後,掀開珠簾咚的一
342章 隨身跟個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