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礪刀強烈的懷疑黑施三並不怕金家。就他的性子,磨劍加上蘭行再加上車陽將軍六人,共計八人,都是吃著虧回來的。
金家能把他怎麼樣?
他裝模作樣的害怕金家,打的就是偷聽金家對殿下說什麼話的主意吧。
想到這裡,礪刀把殷若看的更緊,決計不讓殷若離門近一寸,也同時不容許殷若在殿下的睡房亂闖。
換而言之,黑施三隻能在礪刀認定的範圍內呆著。往房裡走離殿下的床榻太近,那也不行。
殷若怒形於色,再憤然於色,再攥緊拳頭,如果不是怕驚動梁未,差點暴跳如雷,也沒能在礪刀的眼神里占到便宜。
繼昨天和磨劍大眼瞪小眼以後,梁未的另一個從京里跟出來的貼身小廝礪刀,也沒有逃過黑施三眼神的洗禮,兩個人在房裡不甘示弱的瞪著。
活似兩隻烏眼鬥雞。
……
「聞聽殿下訓誡北市,草民與孫子金財寶、孫女兒金絲來遲,願獻上十萬兩銀錢賠禮,請殿下恕罪。」
金胡的話里激動不已。
能和堯王殿下單獨相處,幾乎是所有人的嚮往。殷若願意要,金胡也是一樣。
當他起身後,發現房裡只有他和堯王兩個人,別提心裡有多高興。
在他花費三百萬兩的三年裡,也不曾遇到這種場面。他那不超過一巴掌的拜見梁未的次數里,每一回梁未身邊都有人。
有時候是梁未府上的清客,有時候是拜見梁未的官員,有時候是梁未的小廝侍立旁邊。
像今天這種房中看不到第三個人,金胡頭回遇上。
機會難得,得說些什麼對自己有利的才行。
不僅僅是殷若會抓住機會,金胡也是一樣。
說話想當然的可以豐富一些,三百萬兩都花出去,再花上十萬買好殿下又有何難。何況金胡老奸巨猾,把孫女兒金絲的名字巧妙的帶了出來。
梁未低垂眼帘,注視還是案几上不知公文還是紙筆,一個正眼也不曾過來。十萬兩,顯然並不讓殿下心動。金絲的名字,也不是殿下心中的漣漪。
嗓音中有一聽就清楚的冷淡:「哦,我聽說商人風霜辛苦,十萬兩不知要掙多久,見我一面就拿出來,不會後悔吧?」
金胡暗暗心驚,頓時有手足無措之感。
不是金胡懼怕貴人,遠沒有殷若的膽量。而是金胡記得牢他在京城的花費,曾經他為送金絲見到梁未一面,共計送出去五十萬兩銀錢。
他以為金絲的美貌雖不敢說壓倒京中名媛,卻也能讓梁未驚艷。結果,五十萬結結實實的打個水漂兒,以金絲的身份,沒有正式拜見殿下的資格,跟隨著那天往堯王府的女眷一起,對著梁未的正廳虛座行了個禮,梁未的人壓根沒有出來。
商人對官場的規矩未必精通,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話當主旨,就只能碰個大釘子。
行過禮後,金絲不死心的站在正廳外面不走,指望苦等殿下出來。堯王府中的管家把她一頓訓斥,說不是她應該久站的地方。和金絲站在一起的女眷一起嘲笑,說金絲不自量力。金絲氣的淚珠盈盈,不得不離開。
從這以後,金胡的目光移向宮中。
而有這件事情的存在,此時梁未的話再沒有含意,也就有了含意。
以前五十萬兩還見不到一面,現在見一面只出十萬。梁未一句話就撕開金胡自以為是的尊敬。
金胡無聲的乾咽咽唾沫,再次跪下,不得不承認他真正的心聲:「請殿下恕罪。草民聽說陳趙兩家獲罪,與他們經商中的不妥當行為有關。草民在家追思過往,夜夜難眠。草民全家都是商人,不管主顧是誰,給錢就賣,不敢強辨家裡人沒有和陳趙兩家一樣的事情。乞求殿下應允,草民獻上二十萬兩贖罪銀子以為軍費之資,草民以後約束全家,件件按殿下的吩咐做人做事。」
說到這個份上,梁未掀掀眼皮子,輕飄飄的掃過來一眼。面上依然沒有表情,嗓音也依然輕淡如冰:「好。」
輕咳一聲,磨劍從外面進來。
梁未又低下頭,也一個字沒有。磨劍疑惑的望向金胡,仿佛發問殿下讓自己進來做什麼?
二十萬兩連堯王的一句完整吩咐都買不到,金胡尷尬
第七十四章,滿意的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