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王府家宴……還不是逼她獻舞。
正在想著怎麼拒絕,蕭君澤倒是不悅了。「本王的王妃需要獻舞與你們?這位大人是不是酒水喝多,進腦袋了?」
他還記得朝陽膝蓋上有傷。
朝陽抬頭看了蕭君澤一眼,快速別開視線。
「我們也聽聞奉天厲王妃舞姿卓絕,不知與我大虞陛下獻上的舞姬比如何?」使臣中,有人故意起鬨。「不知道王妃可敢比試一番,也好讓兩國友好切磋,互展實力。」
那使臣話中有話,你若是不跳,就是看不起我們。
看不起我們,我們就開戰。
蕭君澤顯然快沒了耐性,眼眸暗沉的看著那使臣,用力握緊雙手。
侮辱他奉天到這種地步,再忍下去反而顯得奉天懼怕他大虞了。
那將來他們還不是要變本加厲!
「就是,不如王妃讓我們見識一下,也好死心。」有使臣起鬨。
為首的使臣燕爾冷眸看了身邊的人一眼,不怒而威。
幾個使臣都不敢在吭聲,緊張的低頭,呼吸發顫。
朝陽知道該來的躲不掉,想要上前獻舞。
若是大虞以這種事為藉口攻打奉天,那她豈不是千古罪人。
「既然王妃有雅興,那本王親自為你撫琴。」蕭君澤拉住朝陽的手腕,把人拉進懷裡壓低聲音。「別逞強。」
「他們故意挑釁,這幾日無論他們有什麼條件,我們都要忍。」朝陽小聲開口,心跳卻有些加速。
作為王妃,在這些人面前獻舞是輕賤,自降身份。
是屈辱……
可如若厲王親自撫琴,王妃起舞助興,這傳出去是佳話,是夫妻恩愛的情誼。
雖然明知她如今是厲王妃,與蕭君澤榮辱與共,蕭君澤幫她就是在幫他自己……
可朝陽,還是忍不住多看了蕭君澤一眼。
……
早在太子登基那年,坊間就流傳著關於太子蕭君澤乃是天縱奇才,幾歲賦詩作畫,幾歲撫琴作曲,幾歲通曉兵書,幾歲武功卓絕。
蕭君澤,在長孫皇后在世,長孫家得勢之時,可是整個奉天神話一樣的人物。
那時候的蕭君澤還很天真,天真的善良。
琴音婉轉,前奏悠揚。
朝陽一時有些慌神,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時候,剛封為太子的蕭君澤在避暑山莊練習琴技,竹林深處,琴音沁入靈魂。
朝陽第一次聽得入了謎,蜷縮在不遠處,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蕭君澤已經離開了,只剩她身上不知何時出現的披風。
那是一件狐皮華服,上面仿佛還留有蕭君澤的餘溫,以及淡淡的竹葉清香。
那時候的朝陽就想,奉天的太子陛下一定是謫仙一般的人兒,善良,聰穎,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降寵兒。
與她這種淤泥中見不得光的低賤貨色,如雲壤之別。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