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賓,請他在銷金窟的餘音閣聽清芳姑娘彈琴,各個羨慕的跟什麼似的。
江春到了前院的時候,就看到江開靠著廊柱坐在圍欄上,一腳翹在圍廊上,抖著腿在講那天跟明王世子度過的美好夜晚。
江開逢人必說那晚的事,江春這樣的萬事通,也是早就聽說了的,不過她也從江順那裡聽到了另外一個版本,跟江開講的這個他運籌帷幄,如何出謀劃策,站在大堂大吼一聲,明王世子就巴巴跑出來見他,恭敬把他請到二樓廂房,聽琴談心,暢飲一晚是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別吹牛了,我問你,江大管事呢?我順子哥呢?」江春過來拍了拍江開的頭,問道。
風光事情正講到興起的時候被人打斷,還是這麼粗魯的手段,江開皺著眉正要開口訓斥,一回頭見是江春,臉上立馬堆滿了笑意,諂媚的道:「原來是春兒小姐啊,您找江管事?他在正廳,順天府的捕快來了,他們正在說話呢
。要不,小的去找他過來?」
江春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撇嘴道:「收起你那噁心人的表情。」說著往正廳那邊看了看,問采綠道:「阿藜正想知道順天府怎麼還沒讓人來,現在剛好有捕快來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打聽打聽,他們說的什麼事?」
采綠見江春是要問她的意見,還有些不適應。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不太好吧,不管他們談了什麼,如果跟大小姐有關,江管事總會來知會我們的。」
江春想了想,也是。江喜這個管事還是很尊敬江藜這個大小姐的,要不是因為大管事把江藜當小姐看。光是看訓嬸嬸的態度。不知道多少下人要明里暗裡磋磨阿藜了。
「那我順子哥呢?」江春問道。
江開撓了撓頭,擰著眉頭,支支吾吾半晌說不出來話。
「問你話呢。剛剛還口若懸河的,現在問個話就放不出來半個屁啦。」江春不耐煩的道。
江開瞠目結舌的看著她,想不明白一個小姐怎麼說話比他們男的還粗魯。
「堂少爺砍了不少柳條,編了些柳筐。今兒挑了去外面賣去了。」江開說著見江春表情不對,忙道:「我說要給堂少爺幫忙。他不讓,說我手藝太糙,編的不好看也不結實,完全是在浪費他的藤條。我說幫他去賣柳筐。光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這些柳筐肯定很快就能賣完,他說賣柳筐的錢他有空。不能分給我。既然不能給我工錢,當然也不能讓我白忙活。我說江管事讓我跟著他。伺候他,我就得跟著他,給他幫忙,不收他工錢,堂少爺不許,說我領府里的月錢,就得做府里的事。讓我留在府里看江管事有沒有什麼差遣的。他自個出去了,今兒天剛亮就走了,現在還沒回來呢。不過,就我看著堂少爺寡言少語,又不懂得吆喝,這東西啊,想賣出去,難!」
江春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江順說的,順子哥性子倔強,要不然也不會因為順嫂子的事跟家裡人置氣,一個人住在破廟裡,後來要不是趙亮讓他住在自個家裡,他去年冬天熬過去估摸人都得遭大罪。
江開見她面色好些了,又道:「堂少爺這些天成天拎著鐮刀到處轉悠,這附近的柳樹差不多都別他給砍過了,前兒個我出門尋他,還聽見有人說今年河邊的柳樹失了往年的風韻呢。」
剛長出的嫩枝被人砍了,還專挑柔韌性極佳的砍,又不講究美觀和諧,當然會破壞河邊垂柳的美感跟風韻了。
「你去找順子哥回來,就說阿藜找她。」江春道。
江藜身上背負的命案才是目前緊要的,至於掙錢,她學了一年多的女紅,多少繡些荷包帕子還是成的,到時候多繡幾個拿去賣錢,也能攢幾個錢。再不成,她還有月錢。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月錢,她全部省下來,也很多了。
江開苦哈哈的應了一聲,想到這麼大的京城,他要去哪裡找江順啊。但是這邊江春發話了,他又不能不聽,只得應了一聲,腦子裡想著江順能去的地方,挨個的跑一趟了,只盼望江順今兒能安生的呆在一個地方不亂跑。
星瀾院沒了丫鬟、婆子,顯得安靜又冷清,院子裡沒有掃完的灰塵跟零星的落葉散落著,在初夏的時光里竟然也透露出幾分蕭瑟來。
采音高興的撿起掃帚,道:「大小姐快些進屋,奴婢來掃地。」
能掃地就這麼高興?江藜被她單
第一百一十二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