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清楚,校長那麼忙,怎麼會管這種小事?除非是看在那個人的面子上。
梁夏兒知道瞞不過童小北,她指了指外面,「從你昏迷到現在,他一直站在外面呢!」
童小北下意識的朝外面望去,長長的羽睫,輕微的顫抖起來。
「我跟他說,要是不真心對你,就不要再做出讓你誤會的事了!」梁夏兒咬了咬唇,「北北,你不會怪我多管閒事吧?」
童小北搖搖頭,反握住梁夏兒的小手,「你做得很對,我和他,本就是兩條平行線,不該再有任何交集的。」
「可是,我讓他離開,他也不走,就一直站在病房門口。」
童小北的心,瞬間一緊。
即使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但她能想像得到他倚在牆壁上的樣子,一定是英俊得人神共憤,過路的小護士肯定都會忍不住朝他多看幾眼。
只是,她不懂,他明明不在意她了,為何又要做出這些讓她誤會的舉動?
心,又開始生疼起來。
童小北閉了閉澀澀的眼睛,再睜開時,她已經恢復了平靜,「夏兒,你讓他進來吧!」
雖然,他們從不曾開始過,但是,有些話,還是要一次性說清楚的!
沒一會兒,凌擎宇走了進來,夏兒識趣的退了出去,病房裡一時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靜默的氣氛,足以令人窒息。
童小北看著他如刀雕般英俊冷峻的面容,強忍著想要落淚的衝動,吸著鼻子啞聲開口,「三爺,請坐。」
一聲三爺,冷淡又疏離,再也沒有喚他叔叔時甜糯親昵。
他深邃幽暗的眸,劃下一抹暗沉。
她僅僅只看了他一眼,便轉開了視線,她害怕自己再看下去,又會莫名貪戀,望著窗外被烈日烤炙烤得無精打采的枝椏,她聲淡如水的說道,「三爺,雖然我不知道以前你到底為了什麼要我做你的女人,但是有一點我很肯定,你根本不喜歡我!」
看著她眼眶裡蒙上一了層瑩亮的水霧,他薄唇抿得更緊了,緊睇著她的眼神,愈發幽深、暗沉。
童小北知道他一直都在看她,那灼人的視線,讓她心尖兒發顫,頭皮發麻,她放在被子裡的雙手緊握成拳頭,強迫自己不在他面前軟弱、流淚,深吸了口氣,她繼續說道,「我承認,自己是你擾亂了身與心!但你也不要誤會,我對你的感情,遠遠沒有達到愛的程度!」
凌擎宇眯了眯眼,剛想說點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淡聲對她說道,「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他一邊起身,一邊按下接聽鍵。
童小北聽到他聲音低沉的對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我晚上要去趟新加坡,過幾天就回……你看中哪套珠寶,記我帳上就行……」
他是給誰送珠寶?那個叫關玉的名媛嗎?
後面他還說了什麼,她聽不清,也不想聽了。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她覺得自己還真是一個跳樑小丑,人家擺明沒將她放在眼裡了,她還在這裡傻傻的想要跟他說清楚——
最深的傷害與最好的結束,不就是冷漠與疏離嗎?
待他接完電話重新進來,她的聲音,又冷淡了幾分,「三爺,其實我想說,以後不管我童小北發生什麼事,都與你沒有任何關係!我拜託你,以後離我遠遠的,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說完,她有種萬念俱空的感覺,仿佛整個世界都失去了光彩。
看著她向來水靈靈的眼睛,變得有些呆滯、消沉,他坐到床邊,想要從被窩裡握住她的手,卻被她刻意躲開了。
他怔了怔,緊接著,將手心裡的一把鑰匙放到床邊,「這是南苑別墅的鑰匙,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他話還沒說完,她就抓起鑰匙,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雙眼因為憤怒而猩紅,蒼白的面色也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她沙啞著嗓子大聲朝他吼道,「你將我當成什麼了?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還是幫你解決過生理慾望,讓你占盡了便宜,連晴人都不的雞肋?不,我在你心中,應該連雞肋都不如了吧!你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她拿過枕頭,用力砸到他身上,然後,將腦袋埋進被窩裡,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