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邊努力尋找那種感受,嘴裡說道:「之前所說的」
「你想在這裡學?」十三郎問道。
「有何不妥?」和尚隨口接著,沒有在意、也在意不到兩人口吻有些不對勁,身份似有所變化。
「這裡不行,他沒有教學費。」
十三郎將不動明王法咒念了遍,說道:「想聽真解的話,來三元閣找我。」
言罷他將大灰放出來,將不敢再「呸」的綠衣少女丟進去,轉身yu走。明王法咒來自故鄉,十三郎不怕和尚不來,至於解釋亂解一番又怎樣,反正無處印證。
「這個」
和尚心神受牽,一時沒能察覺此中有何蘊意,說道:「好一條大狗大驢」
大灰出奇地安靜,低眉順眼跺蹄搖尾,仿佛頭次面對婆婆的小媳婦。
「嗯?」
放出大灰純屬巧合,然而在留意到其反應後,十三郎禁不住有些意外,心中微動但沒有說什麼,跨其背踏風疾馳而去,徑自回歸亂舞。身後留下和尚苦苦搜尋此前所感,忽聞紅衣人發出冷哼,淡淡開口。
「如何?」
「嗯,嗯?什麼如何?」
「此子如何?此事如何。此後又如何!」槍王的聲音帶著怒氣,無法像之前那樣平靜。
「此子很憤怒。對你來說是好事。此事不錯,此後也不錯呀?」
和尚用力甩甩頭,放棄了抓住靈悟的念想,說道:「你在擔心?」
槍王冷漠說道:「不錯。」
和尚大為意外,說道:「擔心什麼?擔心那道雷霆之力?擔心打不過他?呵呵。」
槍王淡淡說道:「本王擔心的是你。」
「擔心我我有什麼好值得擔心?」
和尚想大笑,但又不知該笑些什麼,神情有些詭異。沒有人必他更了解槍王,知道他斷沒有胡亂開口取笑的道理。而且修為達到他們這種層次,無論有沒有修行算道,都會有偶爾窺得一絲天機的時候,很少很玄很難把握,但絕對不敢不重視。
「就在剛才,本王感受到一股氣機,似乎就落在你身上。」
槍王聲音凝澀。仿佛出槍但又未出的那一刻,肅然說道:「來的太突然,時間太短,本王無法說得明白,只知道它很強。」
和尚聽得沒滋沒味,但知道這種事本就難以說清。只好問道:「很強是多強?不是她?」
槍王說道:「不是她。很強就是很強。」
和尚微驚,說道:「這麼強?」
槍王點頭,說道:「嗯,就是這麼強。」
來回半ri,亂舞城仍在亂。但已不像前半ri那樣毫無頭緒。被圍攻的三族中,強者或逃或死。余者或降或死,已漸漸走向尾聲終結的時候。進攻一方也不是毫無損傷,三族拼死反撲的過程中,不少修士包括元嬰老怪都有被重創又或隕落,難免傷及元氣。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經此一戰,只要沒有外力注入,七族再無一家可du li稱宗,同時因外門集體覆滅,修士們了無牽掛,構想中的修真學院已可提上ri程。
換個角度想,對這些剩餘的修士來說,成立類似於道院那樣的機構未嘗不是好事。一來沒有內耗,首先魔氣濃度降低的程度會有所緩解;二來因有了良好的環境與梯隊,發掘人才更容易,各族傳承反倒更加久遠。初始難免動盪,只要堅持百年以上,便可形成良xing循環,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各族老怪不是沒見識,以往因種種牽扯無法實施罷了;此次大變,人人都已明白八指先生的構想,隱約能看到方向,雖模糊,但卻足夠令人期待。正因為如此,亂舞之亂才被控制在可以被幾方接受的範圍內,四大族長老自覺帶人將周邊封鎖起來,力爭將震盪減至最小。
地面的戰鬥與天上不同,此刻方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如火如荼,酣暢淋漓鮮血也淋漓,戰火綿延不絕。十萬狼騎數量未變,面孔卻已換了很多;與之對應,城主車隊稀薄不少,且如長蛇一樣拖拖拉拉,到處都是受傷待治的傷兵。
妙音門的力量被發動起來,狼騎席捲過的地方,無數德高之人站出來開始安民,配合新制軍卒穩定局勢,避免有人趁火打劫。
有波折,總體來說還算順暢,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