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禁制,更沒有提出什麼精魂掌控;經過兩次看似兇險實則無關痛癢的測試,十三郎儼然將他當成與大灰天心一樣的角色對待。血舞略有些詫異,但什麼都沒有說沒有問,默默轉身走入自己的新家。
他知道十三郎的意思,這是信任的第三步:回報。
「就這麼讓他走了?」大灰急沖沖叫道。
「不然怎麼樣?」
「這個......」大灰沒什麼好建議,只覺得這樣做有些怪,不符合少爺的一貫作風。
「放心吧,血千愁與別人不同。」
望著血舞略顯蕭瑟的背影,十三郎搖搖頭,有心感慨惋惜,出口仍只有那一句。
「收一條鯊魚精做獸寵......」
......
無論哪個修士,無論其實力境界如何,收寵都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難伺候是一方面,關鍵處在於神魄連接不是想建就能建,建了就不能隨便解除。
修士修元神,每一點進步都極為艱難,怎麼能說割就割?假如能夠那樣做,實力再弱的修士也能憑藉獸寵數量推高戰力,豈非成了笑話。
以十三郎為例,其手下強兵無數,除蟻后因指揮不便不得不以此法收服,大灰天心都不是正牌獸寵。這裡情感因素是一方面,十三郎看待它們如自己的家人,此外神魂的確珍貴,能省儘量得省。
分神分魂,十三郎均有涉獵,但都沒有太多用場。如大多修士一樣,本體修行才是他所看重的部分,不至大能,絕不會輕易考慮分身。肉身難尋是其一,再則擁有分身雖理論上多出一條命,壽元修為卻不會帶來半點增加。也就是說,假如本體身亡,分身雖然活著但極有可能壽元不足,無非多活幾天。
當然,活著就有機會是十三郎一項堅持的看法,有朝一日成就真身,或許也會考慮修分身提高實力。他修行的過程比常人快得多,神魂強大資源也足夠,如有合適的肉身使用,沒準兒真能齊頭並進。
神魂強大不意味著可以隨便浪費,收一頭妖寵意味著永久失去一縷神魄,損失大到不可想像。當然,假如妖獸實力足夠,倒也不能說絕對不值;因此修士攜寵戰鬥很常見,唯數量不會太多。
比如那頭鯊王,七級妖獸足以當得起血舞王妖寵身份,但要注意:必須是海上。
鯊魚,再強大也還是一條魚,休說沒有化形,便是修到八級也受限制,最好待在水裡。血舞不會想在亂生海定居,付出神魄為代價只為了一時......
「嗨嗨,虧老本了。」
虧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少爺,大灰可著勁兒的樂,心裡想要是其它人也這樣就好了,自身實力大降給和平艦隊貢獻力量,順帶給自己和蛤蟆提供玩伴,一舉三得。
十三郎沒有這麼多好心情,心神沉入血鼎感應片刻,通過感應尋找那幾名修士的下落。令他感到的安慰的是,這段時間下來,能感應到的氣息增加了一道,只是不知道這是因為血鼎的感應力變強、還是那位迷路的修士運氣好,誤打誤撞重新進入範圍內。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礪,修士們大約都明白了亂生海的詭異,正各尋辦法朝同一個目標匯攏,也就是和平號。速度不算快,但一直保持接近。
「還是不容易。」
按照十三郎的估計,聚齊目前感應到的幾人恐需要一年以上,且不發生什麼意外。因十三郎每朝一個方向移動,都難免會將其它人拉下,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因此產生何種想法,會不會幹脆放棄匯合,獨闖亂生海。
「先慢慢走吧,反正有事情要做。」十三郎嘆息道。
萬里符並不萬能,且因成本高昂數量有限,能不使用的話,十三郎還想留著它們以防萬一。比如登陸後隊伍可能打散,或排成隊伍橫掃一片區域,總之肯定有地方用。有了血舞加入,這種想法愈發強烈,如此一來,他想不出太多辦法提醒那些人自己在等著他們,只能在速度上做文章。
惡鯊一戰,和平號陡然增加大量屍骨,作為船長,十三郎捨不得白白浪費,乾脆一股腦加在和平號的船體上。話說這樣也不錯,若能再來幾次這樣的戰鬥,興許能初步滿足魔靈跑的要求,實力再增一籌。
帶著天心收集屍骨,粗活無聊但總得有人去做,十三郎安慰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