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分身死了就是真死了,不可能再變出一個無限使用。至於牽機為何能夠變出分身,有沒有可能弄明白進而重複此過程......不用想了,那顆星印又一次沉睡,十三郎根本喚不醒它,什麼都無從談起。
「牽機為林氏老祖所創,其根源與涅祖分不開,但都不夠完善。只有嵌合在星印里才能真正發揮作用,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個印記就是、就是、是......」
十三郎有點不敢往下想,也來不及再想下去,此次血鼎融合因牽機而起,十三郎如今或可算作牽機的主人,很快感覺到槍王等人遇到的危機,為之大驚,且勃然大怒。
「涅祖你個狗娘養的,恩將仇報!」
......
......
道門開啟需要祭獻,祭品不足便需活人彌補,十三郎不是頭次見到這種情形,焉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但他想不到一點,血鼎竟然連自己的隊員都不放過,要將他們一起、一齊吞噬。
滄浪星無人能夠奈何血鼎,十三郎自也不會朝那個方面想,當時當下,他所能夠依賴的是之前那一幕所帶來的靈感:道門之所以有開,或許離不開自己的那顆星。
抬頭望著那隻不停顫動表達憤怒的血鼎,十三郎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些,堅定說道:「你恢復的鑰匙在我手裡,有本事現在搶走,不然就得依了這一條:不要動我的人,絕對不要。」
嗡的一聲,如千萬隻巨鍾同時顫抖。鼎身震動,血鼎無言但是憤怒。憤怒到無法言表。
十三郎神情不變,依舊用平緩的聲音說道:「這個局不是你下的,他們不是你的俘虜;你只是一個工具,一件法器,一個把子捏在別人手裡的瓢。」
轟!嗡鳴化作巨響,幾片符文自鼎身飛出,帶著沉肅的意味飛到十三郎面前。如同一片天。
真如一片天。這樣的距離,十三郎能夠清晰感受到那幾顆符文中蘊含的恐怖力量,隨手便可將他抹去。
十三郎望著血鼎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但......那是以前的你。」
血鼎微微一頓。
十三郎暗吁一口氣,說道:「有個叫涅祖的人,他做下陷阱。目的是將你恢復完整,重新掌控在自己手裡......不破不立,你曾經歷過毀滅,如今有了獨立自主的緣分,想不想把握?」
盡情朝涅祖身上潑髒水,十三郎蠱惑道:「我這樣講是有根據的,這一次融合。與你的前主人完全無關。是我送你進入血鼎,是我造就了這一切,我甚至可以告訴你你的身份,還有你的名字。」
「你應該知道這些,你知道鑰匙就在我身上,不然不會把我單獨留下。」
血鼎輕輕搖晃,仿如不懂事的孩子、又像腦子不大好使的人遇到難以理解的謎題,遲疑、猶豫著。同時也痛苦著。
「看看他,你睜開看看他。」
十三郎當對方是人一樣指引,抬起手指著拼命掙扎的六子,勸慰的語氣說道:「你應該認識他,他是你的同門,同為設局人中的一個,記不記得?」
血鼎搖晃的更加厲害。但沒有聲音發出。
十三郎深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的主人設計了所有人,包括他,還有你;他讓加入的人祭獻融鼎。若不足就以參與此事的人彌補。你的這位師兄,他號稱六道,被你的主人所騙意味祭獻可以飛升上界,結果卻被傳送到這裡來。」
「可能你不記得了,你的名字叫鰲沖,別號通天。你和你的這位師兄一樣,都是被......」
半猜半蒙,十三郎將之前那些事情大致描述一遍,包括八子鰲沖如何進入血鼎內。事實上他根本不在乎事實怎麼樣,因留意到六子說不出話,沒法辯解,能辯也不怕。
這樣做是碰運氣,然而話說回來,血鼎如被涅祖操縱,十三郎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他只能當做對方是八子,或至少一部分。
若沒有,沒有最多失敗,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強。
「是我送你進的血鼎,你說過這是你的命;在我看來,或許你本來就是它的一部分,或者它是你的一部分;總而言之,現在的你不應該只是一件法器,而是一個獨立自主、擁有靈魂的人。」
邊描述邊整頓思路,
第八百七十八章:分身亦可弄唇舌(敬神龍阿遠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