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連殺兩個彌勒使者,更多番破壞對方的計劃。
對方禍亂人間的密謀,已經不知道幾次敗壞在鍾生手中。
如此深仇大恨,黑彌勒幾次三番都不放過他,甚至要在睡夢中兇猛來襲。
要說今日過來,只是為了不咸不淡幾句話,那純粹是蒙人。
「戶外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鍾生想著猴子、魏搏侯都在後面,故意將老僧請到偏殿一處房內。
老僧也不以為意,邁步跟著鍾生入門
「鍾郎君從剛才,一直殺意蓬勃,長此以往,對養身有害無益,還請放下戒心。」
老僧客氣說道,「貧僧兼具道、佛兩家之長,卻從未見過郎君這般殺才。」
鍾生暗自在袖口尋摸,將陽判、陰判摸入掌心,「少廢話,過來找我做什麼?」
「老僧來和郎君辭行。」
鍾生摸不著頭腦,這話說的沒頭沒尾,你找我辭行做什麼?
還有,你要去往何處?
黑彌勒行蹤成謎,儼然是神佛層次的強者,自由出入陰陽兩界,如龍在雲,遙自在。
可以說,世間之大,到處都是他落腳地,談何離開?
「李唐開啟盛世,老僧的使命結束了,該是黯然退場。」
老僧嘆息搖頭,端起一碗酒,苦澀喝下。
然而,鍾生卻注意到,周圍空蕩蕩,哪裡有酒,這分明是後堂飯桌上,他和魏搏侯對飲的酒碗,花紋缺口都是一模一樣。
這一手,無疑是老僧在示威,整個道觀都在他股掌之中。
「挺好,這世道沒了你,許多人會活的很好。」
鍾生也不怕他,直來直去說出內心想法。
老僧喝了口酒,眉眼又露出喜色,「可是,李唐覆滅,改朝換代,老僧又能回來。」
「那時候,老僧腰垮布袋、笑口常開,成功洗白歸來,世人再記不得黑彌勒,只記得彌勒真佛?」
「王朝興替,過眼一瞬,然而我等強者卻能長盛不衰,衰弱只是一時。」
鍾生一拳釘在桌面上,這是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你膽敢回來,我還能動手,把你重新打跑。」
鍾生大聲說道,「無論你怎麼洗白,都是禍亂人間的黑彌勒。」
老僧收起笑容,臉上帶著慈哀傷、悲憫,嘴唇抖動著說道,「郎君果真以為,亂天下的根源是我黑彌勒嗎?」
「然而,敗壞風氣、顛覆人間的罪魁禍首,是人心吶!」
他一抖身上華麗袈裟,「你道這是什麼,是世人為我增添的外衣,看似華麗,實則無用。」
「黑彌勒的黑,是人心之黑,是雙目被慾念蒙蔽、難見光明之黑。」
「可我彌勒是舍利子,不垢不淨、不黑不白,爾等眼中的黑,染不透我。」
「所以,千百年後,我還是我,彌勒仍是彌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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