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著碗裡的酒,硬著頭皮幹掉,抬頭看時,又一個大娘端著碗走來。
什麼叫差距,這就叫差距。
鍾生和一村子的爺們兒斗酒,他連幾個村里大娘都拼不過。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紅紙碎屑掉了一地。
一對新人在各家親戚擁簇下,走完按部就班的流程,被送入洞房。
不知不覺已是深夜,紅燈籠的光暈染在夜色中,淒迷夢幻。
「嗝!」
魏搏侯打了個酒嗝,聽到有人過來,擺了擺手,「不能再喝了,我,嗝……」
熟悉的巴掌打在後腦勺,讓他一個激靈。
「大哥。」
來人正是鍾生,他捧著布條包裹的古劍,一手按在劍柄上。
這是時刻戒備的姿態。
魏搏侯見狀,伸手後腰,將彈弓抽出。
「你看這月色,妖得很。」
鍾生並指戳天,指著夜空懸掛的明月。
月暈帶著淡淡紅光,照得夜空一片慘白,像是死人的膚色。
「還記得,月僵來襲的那個晚上,月頭是什麼模樣?」
魏搏侯汗毛都豎起來了,正是如此,那天也是一樣的夜、一樣的月。
「月僵要來了,它……」
魏搏侯驚嚇間,水波蕩漾的肚子,瞬間收緊,大半酒水化作汗漿,從周身毛孔迸出。
當場酒醒了大半,他吃驚看向鍾生,神色如常,半點汗珠也無。
「大哥真是奇男子也。」
今夜,鍾生喝掉的米釀,足足有一大缸,卻無半點異樣。
魏搏侯自認若不出汗,起碼也要跑七八趟野廁,撒幾泡大的方能緩解。
他正感嘆時,眼前烏光冒起,就像是從地平線捲起一陣風。
呼吸間,烏光鋪天蓋地,充斥整個眼帘。
「刷刷!」
魏搏侯心中驚駭,但臨陣反應不慢,刷刷幾下,蹦出五六顆金花彈。
金光過處,金花彈如石沉大海,消失在烏光中。
對面反饋幾聲悶響,月僵獨有的腥風撲面而來,利如刀割。
他心頭升起室息感,心道大事不好,我命休矣!
就在魏搏侯絕望之際,突然白光乍現,如刺透鴻蒙的一束光,帶來無限生機和希望。
鍾生出劍了,一劍破入烏光,碰撞聲如鐵錘砸鋼板。
「咚!」
魏搏侯滾落在地,周身沾滿泥土,有些灰頭土臉。
他匆忙撿起彈弓,用力撥弄弓弦,由於太過用力,指肚都被割破。
鮮血塗抹弓弦,撥弄得嗡嗡生響,剛才打出去的幾顆金花彈也受到感應。
原來,金花彈的確命中,卻鑲嵌在月僵體表,不進不退,就此停住。
「轟!」
烏光沸騰起來,敵不過鍾生的劍鋒,改走偏向,朝著左右兩邊遁走。
黑風烏光,如電迅捷,眨眼就消失在二人面前。
「魏搏侯,快走。」
鍾生一招手,縱躍而上。
魏搏侯如夢初醒,抓著彈弓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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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月僵再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