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邦之事,搶先下手。」
「內鬥好啊,最好鬥個頭破血流。」
依藤輕笑一聲,志得意滿,只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引其內鬥,就可以逸待勞,強壯自身,異日時機來臨,自可一鼓而下。」
「變法成功,當然更好,自然可以借變法之權,潛移默化,歸化人心。到時這偌大地盤,處處櫻花,不戰而勝,豈不妙哉?」
授敵以柄這種操作,就算依藤一生見慣了風浪,仍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大青國的種種做法,已然突破了自己想像的極限。
他完全想像不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蠢的國,這麼傻的人。
竟然會不合時宜的生出一種勝之不武的感覺。
……
「回他一句話,就說稍安勿躁,耐心等候即可。」
張坤一言回絕了宮內小太監。
這已是三天來,廣序帝第三次問計了。
張坤理解這位焦切以及怕死的心情,卻不準備慣著他。
他受這一等侍衛以及驍騎參領的官職,也是為了進宮或者辦事方便一些。
並且有心想以對方皇帝的身份,辦一些實事、大事。
並不是要真的替蠻人朝廷賣命。
所以說,廣序帝雖然當時誠懇問計,不惜卑詞厚顏。
事後,卻還是當自己是皇帝,並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那就晾他幾天。
這時候,什麼都比不上龍氣點的積累來得最重要。
他隱隱能感覺到,櫻花國前首相依藤此來不善,很可能並不那麼好殺。
自己手中沒有軍隊,單憑源順鏢局這些人手,做起事來,難免有些捉襟見肘。因此,也不得不多做一些準備。
三天過去,醫館治病成果雖然不算太好,卻也多了兩點龍氣。
這是一個五十歲的垂垂老朽,以及一個剛剛恢復了心智的十一歲小孩貢獻的。
老人多年辛苦,積勞成疾,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半是養,一半是補。
這種病對於張坤來說,其實不難,難的是對方拼了命的幹活,就算是治好了,也仍然要給東家做牛做馬。
身上的病治好治不好,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個時候,張坤總是會嘆息。
他覺得,只要這個時代不曾改變,富人仍然趴在窮人身上吸血,有些病,永遠也沒法治。
自己就算是練成了圓滿醫術,被人稱上一聲神醫,仍然是沒用的。
沒用歸沒用。
老漢身體清爽的這一天,還是貢獻了一點龍氣……
看著老人家步履蹣跚的離開,又準備投入無窮無盡的勞作之中,張坤久久沒有說話,就連獲得龍氣的喜悅也淡了幾分。
另一個十一歲小孩,卻不是窮人,而是富人。
富人也好,窮人也罷,既然已經到了醫館,小孩子又很是無辜,張坤當然也不好把人趕出去。
小孩十歲生日已經過了,卻只有兩歲孩童的智商,跟個傻子差不了太多。
這個病例,最是考驗張坤的醫術水平,以至於李小宛丫頭,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細細觀看張坤用針開藥。
連服三劑方藥,花了兩天半時間,孩子的神智已經變得清明一些,會試著學習一點東西,會試著叫人,會說一些有條理的話,對自身和環境,有了基本上的認知。
加上這兩點龍氣,以及海外不知哪裡飄來的兩點龍氣值,如今的張坤已經有了5點龍氣。
又可以加體質恢復傷勢了。
心裡倒是安定了些。
無論是不是敢戰天下人,必須的謹慎還是要的。
「血勇」不是無腦。
他並不會認為,自己在京城就已經安枕無憂。
就不說深宮之內,到底還藏著什麼樣的力量。
就說九門提督四萬步騎,以及京師近郊三大營17萬兵,這些軍力全都掌握以西宮那個老婦人手中。
真的逼得急了,大軍出動,自己一身是鐵,又能打得了幾根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