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後真的不能什麼都靠暴力解決,要用腦子啊,劉子光敲敲自己的腦袋,咂咂嘴。
手下們就沒想那麼多了,反正發了一票小財,殺出去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出南京城,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大門口正在糾纏,忽然遠處跑來十餘騎,皆是鮮衣怒馬,一身紅色飛魚服,腰懸繡春刀,趾高氣揚的來到近前,看也不看王指揮,領頭的一人說:「錦衣衛拿人,閒雜人等閃開。」
錦衣衛也來了!事情大了,他們可不同於五城兵馬司的這幫人,辦案根本不需要證據,管你是一品大員還是千萬巨賈,說拿就拿,沒有商量的餘地。難道又是劉副將惹出的婁子?清晨的天氣還是春寒料峭,韓大掌柜的頭上卻滲出了汗水。
王指揮看見錦衣衛也來抓人,不敢搶先,只能在一旁恭敬的侯著,心說這小亂的後台老板真有能量啊,怕我們南城兵馬司的人對付不了煉鋒號,連錦衣衛都動用了。他卻不知道,錦衣衛來辦的是另一樁案子。
原來昨天晚上洗劫鄭家的時候,一個親兵在被打暈之前看見了鄧肯的半張黑臉,黝黑的猿猴一樣的面孔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說大明朝開放海禁,萬國通商,京城裡的黑人也不少,可是鄧肯的那張醜臉給人的印象太深了,親兵回憶起白天護送老爺去兵部衙門的時候,仿佛在門口也見到過一次這樣的黑色醜臉,貌似是某個來兵部辦事的人的手下。這樣一查,自然懷疑到了劉子光頭上,只有他和鄭大人在言語上發生了一些衝突,有作案的動機。
碰巧鄭大人的弟弟在錦衣衛做事,還是個百戶,得知兄長家被洗劫,那還了得,連夜帶人偵查,錦衣衛本來就有緝盜的責任,特務遍布天下,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從親兵醒來,回憶事情的經過,再到確認嫌疑犯,上門抓捕,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
鄭百戶親自帶了十幾個番子來抓人,聽說那賊人翻牆越脊的本事很高,可是錦衣衛的功夫也不差,對付區區蟊賊,十幾個人足矣。
鄭百戶翻身下馬,根本不理睬站在門口的韓大掌柜,直接用馬鞭撥開他,帶著人就往大門裡闖,急得韓大掌柜連忙退後幾步,擋住大門說:「大人,您這是?莫非有什麼誤會?」
「閃開,耽誤了爺們抓人,你吃罪不起!」鄭百戶手上加了幾分力氣,想把韓大掌柜推開,沒想到對方紋絲不動。
「好大的膽子,居然阻撓錦衣衛抓人,左右,給我拿下!」鄭百戶大怒,命令手下抓人。
兩個番子抖出鐵鏈就要往韓大掌柜脖子上套,耳邊傳來炸雷般的一聲怒吼「且慢!」抬眼看去,大門內走出一人,一身紅衣,腳穿黑色快靴,腰上懸著一口寶刀,劍眉星目,正是劉子光。
韓大掌柜心中叫苦不迭,「劉副將,活祖宗,我在門口拖延時間就是讓你逃跑的,怎麼還出來送死啊?錦衣衛是好惹的嗎,這下子好了,不死也得脫層皮,廠主大人那麼英明的一個人怎麼挑了個愣頭青做副將啊。」
「你就是劉子光?昨晚你做得好事,居然敢洗劫朝廷命官。」鄭百戶拿鞭子指著劉子光問。其實他的證據不是很充足,純粹是捕風捉影,現在先詐他一下,承認了最好,不承認可以帶回去慢慢審問。
「我做什麼好事了?你不要血口噴人!把你的馬鞭子拿開,我最討厭人拿鞭子在我跟前晃來晃去。」劉子光根本沒把錦衣衛放在眼裡。
「放肆,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拿下!」鄭百戶當差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猖狂的人犯。
十來個番子抽出繡春刀,拿著鐵索圍過來,忽然白光一閃,他們的上司鄭百戶的脖子上突然多了一把利刃,劉子光的白虹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鞘的,鋒利的刀刃已經在鄭百戶脖子上切出一條紅色的血線。
「我昨天晚上沒睡好,手有點抖,別惹我生氣,全部退下。」劉子光命令道。番子們傻眼了,按說鄭百戶的功夫也不差,怎麼說讓人制住就制住了呢。
「挾持錦衣衛,這一條就夠判你個斬立決了。還不放開本官,不然你們煉鋒號全部人丁都難逃一死。」鄭百戶也是個有種的角色,刀架在脖子上面不改色,因為他不相信真的有人有膽子和錦衣衛作對。
劉子光獰笑,「別說以後的事,就說現在,我現在就讓你死你信不信?你們錦衣衛也是人生父母